河对岸,从远处回望着她、她的家人,以及他们的喜悦和悲伤。她身体的一部分现在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之中,直到她这具同时身为母亲、爱人、女性的躯体最终躺下去不再起来,她才能再度造访那个世界。最终,悲痛所留下的伤痕像花一般绽放开来,变成了一门只有现在的她才能理解的语言。
床头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地板上铺了一条用破布料编织而成的地毯,身旁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杯子;屋外,一匹马正在嘶鸣,火车的轰鸣声回荡在矮草遍野的草原上空,一辆汽车驶过一条将会变为高速公路的道路,一棵树的根沿着她姐姐的腿骨延伸着。
他们都在问:让她感到如此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