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奶油,存放在井房中冷藏。第二次痉挛很久之后才会出现,她知道这个夜晚注定会很难熬。她失去时间观念,专注于自身,心无杂念地干着活儿。牛群不耐烦地叫着,提醒她该挤奶。尽管她已经暖和得冒汗,汗水使得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背上,出门前她还是披上那件硕大羊毛外套。
她走向牲口棚,只能看清眼前几步路。她打开门,奶牛便挤着来到挤奶时常待位置。她从年纪最小奶牛贝丝开始,之所以这做,并不是因为贝丝叫声最响亮,而是因为它离她最近,不到万不得已,她是步也不想走。她把凳子挪到这头身型巨大奶牛身旁,把头靠在温暖牛皮上,牢牢抓住奶头。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疼痛着;奶牛不耐烦地跺着脚,踢翻奶桶。格尔达把奶桶扶正,再次尝试给贝丝挤奶。连呼吸都会疼,她哭起来。
弗里茨从田垄间抬起头,看见阿洛伊斯匆匆忙忙地穿过田地,向他走过来。这位老人跌跌撞撞地穿过种着土豆小山丘,在旷野之中,他那瘦削身躯看起来异常脆弱。见他正挥舞着张报纸,弗里茨觉得心里沉。他想,报纸上定没什好消息。他让孩子们继续干活儿,自己则走向阿洛伊斯。他头疼整个下午,而现在,他走着走着,注意到呼吸时候胸口也很疼。他盘算下距离体检天数,以及还有多少没有干活儿。他可不想生病。
“弗里茨!”阿洛伊斯边向他靠近,边大声叫道,好像要引起弗里茨注意。弗里茨忍住不耐烦,挥挥手。他这个人生来就是个急性子,而且身体上不适——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让他更急躁。两人见面时,他皱皱眉头。天气渐渐转冷,大早便刮起北风,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北风把弗里茨帽子刮到地上,他立即转过身去抓,但阿洛伊斯动作更快,脚踩住帽子。他把帽子捡起来,在腿上拍两下,弄掉鞋子留在帽檐上沙子。
“早就跟你说过,这事准会发生!”阿洛伊斯兴奋地说道,“昨天就说!”他拿着报纸在弗里茨面前晃晃,不过并没有告诉弗里茨他指是哪篇文章。
“你跟说过什,阿洛伊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弗里茨忍住冲动,没有立即走开。如果阿洛伊斯只是想跟他分享些最新小道消息,那他点也不想听。他还得干活儿呢。
“跟军营有关!”阿洛伊斯大叫道,“他们封闭军营!军队已经因为流感停转!”
“什?”弗里茨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话是什意思?”
阿洛伊斯终于不再挥舞那份奥马哈当地报纸,动不动地拿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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