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在她脑袋里隆隆作响,于是,她没有休息,直忙个不停。她心里直惦记着手上活儿——她转动摇杆时候,清洗衣物水不断地翻腾着;她用力将衣服塞进熨平机两个滚轴之间时候,衣服上水哗哗地倾泻下来;她俯身蹲坐在洗衣盆前时候,碱液浓烈气味熏得她眼睛疼。她专心地忙碌着,几乎忘所有疼痛。
马嘶鸣声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她从墙上挂钩上扯下条毛巾,从屋后绕到屋前,看见那辆亮蓝色邮车正停在那里。
埃德·加勒特,这个胖乎乎中年男人接替查尔斯·伯克工作。此刻,他缓慢地走下马车,停下脚步,揉揉背,伸伸腿,然后转身面向格尔达家。等到他放松够,可以走路时候,弗里茨已经从牲口棚里回来,站在格尔达身旁。
“下午好啊,沃格尔先生,沃格尔夫人。”加勒特边大声打招呼,边瘸拐地走向他们,“南边简直乱成团。”
弗里茨点头以示同意,接着两个男人聊起各自解事情来。格尔达只是在旁听着。两人东句西句地交流着各自见闻,压根儿不给格尔达插嘴机会。
“那列火车还在道岔[3]上。”加勒特说,“所以铁路不会出现拥堵状况,不过告诉你,这样来,取邮件路程就变长。今天,单单为取到邮件,就走之前从没有走过路,有些连路都算不上。”他边说话边用力地点着头,仿佛同意自己所说切,“当然,这是该做,这是该做。”说这番话时候,他挺起下巴,这让格尔达想到查尔斯·伯克。作为名邮差,伯克感到非常自豪,这似乎也是让埃德·加勒特引以为傲工作。
“他们找来很多人去事故现场,”弗里茨说,“应该用不多久就能清理干净。”
加勒特讥讽地朝身旁吐口唾沫。“大多数人都不干活儿。你在事故现场见到是群懒汉,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为免费搭乘货运车。这场事故刺激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活儿干,可他们却不怎干活儿。”加勒特用手背擦擦鼻子,又看看周围,好像在寻找某样东西。格尔达猜他可能想喝水,但她想听听看他对这场事故有什高见,听完后再离开。他抽抽鼻子,继续说道:“然后呢,还有群监工,他们就坐在那里盯着,确保没有人偷走撒出来煤,直到铁路当局收回为止。”
“他们留下来煤炭也许能让些本地人过个暖和冬天呢,你说是不是?”弗里茨问完以后,两人都大笑起来。
“你猜,火车燃轴[4]时候,司机开车速度有多快?”弗里茨问。
“据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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