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达找到弗里茨时候,他已经将博斯套在马车上,正在整理皮质挽具。老布鲁站在围栏旁,发出紧张嘶鸣声。这匹老骟马腿上伤还没有好利索,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弗里茨不会再让这两匹马起出动。
“你刚才叫?”格尔达问。
“磨床上最后条该死皮带也断掉。”格尔达看向谷仓,那里磨床旁边,放着排零件,这下便能解释弗里茨为什会骂骂咧咧。“你不是说你想去镇上见见那个神父吗?”他说,“得去欧文斯店铺趟。如果走时候你已经做好准备,那你可以跟起走。”
“你什时候走?”格尔达边问,边立刻开始思考需要做些什准备。
“现在这个时候正好。”弗里茨说完后便走进牲口棚。格尔达冲进屋子里,急匆匆地把孩子们召集到块,又让凯蒂负责把他们脸收拾干净,确保衣服不至于太脏。
“你收拾好以后,”格尔达边在厨房里东奔西走,边说道,“就出门去马车那里,别让你爸爸丢下们个人走。”
“得怎做呢?”凯蒂有些害怕,眼睛睁得大大。
“也不知道。”格尔达注意力都放在手头工作上,“让你哪个弟弟到马车前面去。这应该能让你爸速度放慢些。”她冲出屋外,手里还拿着个篮子。
凯蒂面露疑惑地看着弟弟们。雷站在其他孩子身后,指着弗兰克,对凯蒂说:“他先来。”
她怒视着他:“别磨蹭!动作利索点!”
格尔达本希望把篮子收拾得更整齐些,本想选收成最好那天,可她只要有机会,就必须坐车去镇上。自从春天那场,bao风雨之后,她就没有个人单独去过镇上。
就在那天早上,她对弗里茨说想去见见新来神父。她似乎没办法不叫他“新来神父”,尽管他已经在这片教区待将近六个月,可在她眼中,他依然很陌生。她希望跟他谈谈给孩子施洗事情。
按照传统,父母们会尽快带新生儿去教堂里洗礼堂接受洗礼,可格尔达不愿意等到孩子出生才去。她生前几个孩子时,黑特韦尔神父会在医生到他们家之后不久就赶来,不等孩子们小小身体上皮脂[1]干透,便用圣水为他们施洗祝福。
伊丽莎白孩子夭折前只得到位助产士祝福,每天晚上,格尔达都会为那个被困在未受洗礼者炼狱之中小小灵魂祈祷。她并不希望自己孩子遭受这样命运。
黑特韦尔神父曾吩咐加诺威医生,让他在去沃格尔家帮忙接生孩子时候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到现在,格尔达还是特别喜爱这位神父,因为他为人善良,而且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将恐惧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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