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司机在单独跟他们打招呼。
孩子们看着路上汽车,格尔达则端详着脸兴奋他们。她似乎很少有时间去端详他们,去解他们不断变化面孔,以及日渐成长身体。两个年长些男孩看起来就像他们父亲缩小版,头波浪般金发若是长得太长,就很可能卷起来,坦诚圆脸上嵌着双蓝眼睛。只有利奥继承格尔达娘家那边男性容貌特征:额头很高,脸很长。看着利奥时候,她仿佛看见自己父亲。利奥甚至连手都很像父亲,最开始,还是小宝宝利奥拥有对柔软且微胖小拳头,后来,手指渐渐变细,手越来越长,长成“适合弹钢琴手”——她母亲曾这形容她父亲那双手。如今,看着利奥张开手指,贴在车窗上,她想到,等父母亲看到这双手以后,他们肯定……他们肯定会怎样呢?他们看到这双手以后会做些什呢?会原谅她吗?这就是她想回家原因吗?难道是想让他们原谅她吗?想着想着,她嘴里泛起股金属味,为驱散这种味道,她从包里拿出本绘本,等到男孩们对车窗外世界和数数失去兴趣以后,她准备让他们读读这本书。
自从她和弗里茨离开西点镇以后,她每天都会想起自己父母。他们前往西边时候,女儿凯蒂鼻子贴着车窗,还是个学步娃娃,弗兰克则尚未出生。时间怎会过得这快呢?
也曾是个孩子。醒来时,能闻到煎培根和煮咖啡味道,听到干完活儿回到家中男人们低沉声音,寒气让他们厚大衣变得硬邦邦,碗碟碰撞叮当声和低沉男声,交汇成首让人感到安慰歌。
个孩子若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令人眼花缭乱崭新天,又怎会意识到那样时光就如同份礼物样呢?那段时光曾经就是此时此刻。她曾生活在其中,呼吸着清爽空气,可接下来,那段时光便逝去。她想起自己待在娘家那段生活,这时候,幕幕模糊场景涌入她脑海。此时此刻,格尔达还是个小女孩,参加完姐姐葬礼后正往家里走,她只手紧紧地抓着母亲粗糙羊毛裙。此时此刻,格尔达正清洗着块破棉布,棉布上沾满标志着她成为女人红色血渍。此时此刻,格尔达正向窗外人挥手道别,她父亲站在站台上,帽子拉得很低,遮住耳朵,双手深深地插在大衣口袋里;母亲站在他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火车车轮,车轮已经在铁轨上动起来,火车即将向西驶去。
“抬起头来看看吧,妈妈,”她冲车窗小声说道,她呼出气息化成两道薄雾,从鼻子两侧向上飘去,“看着,说你爱吧。”
啊,小女孩,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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