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藏蓝色珊瑚绒睡衣,无尾熊样挂在他身上,连拖鞋都蹬掉,脸埋在哥哥温暖胸膛上,瓮声瓮气抱怨:“醒看不到你,害怕。”
闻涛心像是被什捏紧,双手拖着弟弟小屁股往上送送,“院里有事过来看看,小钰呢?小钰不是在家里陪你?”
“他能干什啊。”闻舒躲在哥哥怀里撒娇,被熟悉体味包裹让他感觉十分安心。
闻涛吻吻他冰冷发顶,就这路抱着走向电梯。
进办公室,把人放到沙发上坐好,又是烧水又是找感冒药。
闻舒看他忙忙碌碌背影,困得打出个呵欠,“你刚刚说有事?什事啊。”
闻涛站在饮水机前冲感冒冲剂,漫不经心道:“没什,收个病人。”
“什病?”闻舒不依不饶,这大半夜就算是急症也不用不着院长亲自上阵吧?
“个刀伤患者,身份有点特殊,已经拉进去抢救。”
闻涛将杯子递给他,盯着闻舒将药喝完。
他不想让闻舒立刻知道许念事,至少现在,他希望他能睡个好觉。
闻舒听出闻涛用意,定是有什特别原因才会让他决定瞒着自己。
“反正要天亮,在这里陪你。”闻舒不再深究,他对自己哥哥有着百分百信任。
闻涛还是想要他回家睡,躺在床上至少舒服些,办公室沙发虽然宽敞,但到底无法承载两个成年男人。
正犹豫着,房门被敲响,有人来报喜,说是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转到ICU,询问他是否要下去看看。
闻涛隔着门回明天吧,转身就去柜子里找棉被。
兄弟俩挤在起,彼此间严丝合缝,闻舒在哥哥脖子上磨牙,留下几个深深紫红色印子后,又像猫样探出舌头点点舔。
闻涛任由他撒气,轻轻拍着他背,不会儿怀里就没动静。
这夜所有人都被折腾得够呛,好在有惊无险。
多幸运,那些来不及说出口话,和没能留下人,在太阳升起后仍有机会-
早上醒来,卢秀秀看到许念发消息,大概就是家里有事要出门几天,具体多久不确定,平常事宜由几个副总负责,除非天塌不然别来烦他。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自己那个完美得堪比机器人样老板居然也会请假?
卢秀秀深深叹气,许念不在,她工作压力会加倍,就凭那几个二十岁出头副总,个看不住真能把公司给玩黄。
殊不知,对许念来说,眼下什都不重要。
陆文州情况很危险,即便手术成功,依然有极大概率醒不过来。
许念是后来才发现,那天他穿风衣几乎被浸在血里洗遍。
个人怎会流那多血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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