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没吭声,丢魂儿似低着头。
许念不放心,目送很久,直到耳边传来熟悉车鸣声,他才转身,向那辆不知何时就已经停在身后黑色轿车走去。
上车后很长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搭理对方。
陆文州在打电话,用蓝牙耳机,许念听不真切,只依稀猜测应该是与此次进京拜会有关。
秘书在电话里将请示说完,询问老板是否要定回京机票。
谁料她老板却说不回,把礼物带到大家就可以返程。
“您不在,于老未必会收。”秘书向他提醒。
陆文州盯着天桥上五光十色广告屏,长长叹息,“不收就不收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实在太累,管不得那多。
无人知,这次为许念,他到底付出多大代价。
陆氏是房地产起家,旗下所有产业几乎都是靠着当年政策扶持乘风而起。
奈何花无百日红,放在各行各业皆如此。
半年前上头就有消息放出,房地产将迎来寒冬。
而秘书口中于老曾是国内建筑业领军人物,德高望重,眼光独到,是陆文州花好大心思,托无数层关系从中牵线,人家才肯同意见上面。
靠陆文州自己是约不出来,所以错过就等于没戏。
丢掉这次机遇,整个陆氏都只能在未知前路中自求多福。
这是场妥协,兴许连当事人都未曾察觉,心中天平早已倾斜。
只是还不肯承认罢。
“上次跟你吃饭是不是方振。”
结束通话,陆文州将车停在马路边,想跟人正式谈谈。
许念视线落在窗外,有意回避:“你今天过分。”
“你不过分?”陆文州盯着他侧脸,手掌用力砸下方向盘,“跟没跟你说过,离方振远点儿!远点儿!”
“你以为愿意吗?”许念也火,猛地瞪向他,眼里还含着泪,“你非不帮忙有什办法?是你把推过去!”
“你还有理?”陆文州不可置信,条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有些好笑转向许念,“闻家浑水你是非要趟?闻舒是救过你命还是怎着?不就是上次你差点儿把人上,至于愧疚成这样?”
“你怎会这想?”许念用种怪异眼光打量他。
陆文州发出不屑顾哼声,“方振没告诉你,那个欠钱人渣不仅只有闻涛个债主?”
“你什意思。”许念身体贴向门边,将二人距离拉开些。
陆文州紧跟着凑上前,言语戏谑,“也是他债主,你刚才没看出来?不仅仅是,还有很多人,上个月林安商会已经决定联名起诉,不动是因为不能打草惊蛇,不告诉你是没想到你会瞒着,结果呢?信任你,你倒好,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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