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
“不行不行,薮内先生的帮,不赚钱。”另一个男人以奇怪的语调说。
那人生得一张娃娃脸,说是高中生也不会有人怀疑,不像是会被关在拘留所里的人。
被称为薮内的男人额冒青筋地说:“你说什么,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不是我说的,街上的人说的。”张笑道。
张是A国人,嫌疑是非法居留与盗窃。
为何自己非得跟黑道及盗窃犯共处一室?修觉得仿佛被丢进猛兽的牢笼,沮丧不已。这时,负责看守的人拿着面包和牛奶过来。修从开闭式的送餐口接过东西,却完全没有食欲,但人家都帮他买来了,他觉得不吃也过意不去,硬是把牛奶灌了下去。
没过多久,负责看守的人发出指令:“熄灯!”周围房里的交谈声随即停止,照明也变得昏暗了些,但天花板的荧光灯还有一根是亮的,刺眼得教人睡不着。修躺在垫被上,盖上薄毛毯,闻到一股类似学校体操垫的酸臭味。虽然有暖气,但没有棉被可盖,脖子阵阵发凉。还以为摆脱了临床试验的兼职总算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这回却被丢进拘留所。
两者在受到拘束这一点上非常类似,待遇却像天堂与地狱。自己究竟会被什么罪名起诉?得在这种地方待上多久?心中的不安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修实在无法安眠。雄介和晴香拒绝当他的保证人,也让他大受打击。雄介说要做兼职是真的吧,但修可不是邀他出来玩。朋友走投无路,他居然以兼职为先,太无情了。至于晴香,修只是说他被警察逮捕,就一副觉得他一定有错的样子,也不好好听他解释就挂了电话。看来晴香真的厌倦他了。
修听着巡逻的脚步声靠近又远离,忍不住叹息。
第二天早上,修被“起床”的吆喝声惊醒。睁开眼皮一看,房里的照明变亮了,刺眼的光沁入眼睛。没有时钟,所以不知道几点了,不过昨天看守的人提过起床的时间是七点。昨晚根本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修揉着惺忪的眼睛,薮内和张已经在收被子了。修折好垫被和毯子,等负责看守的人打开房门锁。
薮内说,按照规矩,新人要负责收拖鞋,然后从“老人”开始依序离开房间。他们由薮内领头,排成一排走出房间,将垫被和毯子放进收纳库。接下来要清扫房间,这也有分配,新人负责扫厕所。可能是每天打扫的缘故,厕所相当干净。窗户的亚克力板是透明的,从外面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非常丢脸。薮内说因为没有换气扇,必须边上边冲水,免得臭气熏天。厕纸又硬又粗。
打扫完毕后是盥洗,在走廊的洗手台洗脸、刷牙。每个房依序排队盥洗,所以不能洗太久。如果可以,修想洗个澡,但拘留所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