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守。负责看守的有五六个人,个个体格壮硕,宛如格斗家,让人望而生畏。
修被负责看守的人带着,走进叫作“身体检查室”的房间,解下手铐,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负责看守的人检查他的身高、体重和身体特征,将每一样持有物品列成清单。纸袋不必说,就连衣服、鞋子等所有东西都得没收保管,直到释放为止。衬衫和裤子还给了他,但不知道是否为了防止z.sha,皮带被抽走了,裤子一直往下掉。鞋子也没还他,叫他换穿拖鞋。廉价的橡胶拖鞋上写着号码。听到往后会被以这组号码称呼,修就越发忧郁。这时,负责看守的人叫他买牙刷、牙膏、肥皂、毛巾和洗发精,又不是网咖的盥洗套餐,修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得花钱。
负责看守的人说,拘留所的晚饭时间已经结束,要吃饭得自己出钱订。听说不管是叫外卖或是便利店便当都可以,但修因为疲劳与不安,肚子饿过头,没有食欲。他在持有物品的保管证上签名后,订了面包和牛奶。
拘留所的每一间屋子叫作“房”,每一房都有号码。成排的铁栏杆里射出许多视线,让修双腿瑟缩。
“××号,这里就是你的房。”
负责看守的人打开看起来十分坚固的金属门,催促他进去。房里的两个男人看向这里。修提心吊胆地行了礼,踏进房里,身后的门随即被关上。
约三坪大的房内,墙壁是白色的,地板上铺着褪色的米色地毯,里面有间附窗的厕所。房里铺了三床被子,其中一床似乎是自己的,但修不好意思一进来就躺下,怯生生地在房间的角落坐下。
“小兄弟,你干了啥?”年约四十岁、穿着夹克的男人问。他顶着大平头,细小的眼睛十分锐利。
修紧张地说明,男人“哼”了一声笑着说:“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在歌舞伎町闲晃,当然会被盘问!而且还带着刀子,根本就是飞蛾扑火。”
“可是,我连自己身上有刀子都不知道。”
“是你太无知了!无知就是罪。”
无知怎么会是罪呢?修不懂男人的意思,但仍默默地点点头。男人说他触犯的是伤害嫌疑,但共犯还没有落网,所以警方也无法起诉他,已经在拘留所待了一百多天之久。
“唉,要是上了法庭,就得进去了。”男人若无其事地说。
“你说‘进去’,是指进监狱吗?”
“嗯,”男人应道,“四年应该跑不掉,不过伤了帮里的人,只关这么几年也算便宜了!”
听到“帮”这个字眼,修毛骨悚然。男人似乎是黑道分子,明明得被关上四年,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修更害怕了。
“小兄弟,如果你在外头没事干,就加入我们帮吧!”男人说。
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