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办法。
在牧挣入狱个月后,季绵四处托关系,之前认识那群学生里面有家长在监狱里管事,把他放进去见牧挣面。
四五月份监狱里还透着股阴冷,吹出来风好像能直接渗透进人骨血里。
季绵踏进去那刻打个寒颤,然后瞬间眼眶就红。
这样地方,以牧挣身体,怎受得。
他跟着狱警弯弯绕绕,终于到个最角落牢房,“到。”
季绵跟着往进去,牢房角落里有张不大不小床,看上去并不干净,牧挣躺在上面,背对着他们这边,身上盖层薄得不行铺盖。
他们在起这多时间,季绵哪里看到过这个人这狼狈模样?
大颗大颗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然后跌跌撞撞地扑在看房木栏杆上。
狱警看不下去,叹口气别开视线:“按规定门定是不能开,您有什话就这样跟他说吧。”
有什话?
这样子,季绵又能说什呢?
他想说,牧挣啊,你定要照顾好自己,但是就这种环境,他能怎照顾自己?
他想说,牧挣啊,你等等,定会把你救出来,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说他叛国证据确凿,他怎救?
光是想想,他身上都充满无力感。
怎办,怎办。
季绵看着不远处身形明显消瘦得仿佛风吹就倒人,遍遍问自己。
他自厌,又憎恨这个世界,但是在这刻,这些情绪又并没有点作用。
他们动静并不小,但是牢房里人却直静悄悄地没有反应。
季绵看着他,脑海里倏地闪现出原著里男人结局,他脸色瞬间苍白,声线颤抖地转头问狱警:“他……他怎没有反应?!他怎不动下?!!”
狱警副习以为常模样:“睡着吧应该,您知道,在这些地方,他们很难睡个好觉。”
季绵心脏就像是被什东西重重地锤下,疼得他身形都晃晃,险些站不住。
他没有再出声,好像唯恐惊醒床上人,就这隔着栏杆,尽力地离那个人近点,再近点,目光痴痴地看着他。
这模样狱警都看不下去,叹口气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叹口气。
这些地方,生离死别是最常见。
后来到时间,还是狱警出声提醒季绵:“季先生,们该走。”
红着眼眶青年好像没有听到,狱警又叹口气,看眼时间,直接上手拉他。
可能是受打击过大,回去之后季绵病不起,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直都在为牧挣事情想办法。
他四处托人,心想没办法把人救出来,起码让人过得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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