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每人平均继承额高达一百八十亿,纵使除以五,都还超出最高税率的五亿许多,适用税率并未改变,便享受不到好处。待完成赠与手续后,柳川家的林地登时缩小为一万公顷,仅和田部家差不多。
话虽如此,刀自列举的数目听在一般民众耳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四万公顷到底有多大?”
“电视上说相当于一万多座甲子园球场。”
“报上以目前占地五百五十公顷的成田机场为例,等二期工程完工后,面积将变成一千零六十五公顷,几乎是原来的两倍,但仍只有四万公顷的四十分之一”
“我们这种习惯以平方公尺为单位的小老百姓,实在无法想像。”
“换成现金竟然有七百亿,有钱人就是有钱。”
隔天早上,类似的对话在街头巷尾不断上演。
接着一定有人说“钱那么多,难怪招惹歹徒觊觎”,然后旁人感叹“绑匪还真会挑”,结论多半是“想到一百亿落入绑匪手中真闷,我连一万圆都得拼老命赚”。这样的抱怨,随处都听得见。
沼袋的发言煽动了大众的情绪,虽不清楚他是否原本便有此意图,但先前保持低调的反对派逮到机会,也趁势起哄。
二十九日,国会质询的第二天,柳川家收到的信件量是当初刀自遭绑架时的两倍以上。龙蛇混杂的各路人马纷纷前来拜访,电话响个不停。
某外国特派记者写下访问柳川家的经过:
接见我的是身穿美丽和服的可奈子夫人。她外文流利,所有外国访客皆由她出面应对。以下问答若有任何不合逻辑之处,全是我的英文太过拙劣之故,请各位读者见谅。(注:该记者为德国人)
我:“国会议员公开要求‘别付赎金’,引发各界的赞成与反对声浪,站在家属的立场,您做何感想?”
夫人:“我们收到的来信中,也有三分之二反对支付积金。”
我:“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夫人:“以‘这是降低民众勤勉工作意愿的不道德行为’的意见最多。他们担心一旦靠犯罪便可获取,bao利,就没人想认真工作。”
我:“您认为呢?”
夫人:“真正安守本分的人,絶不会说这种话,好比你心中一定也不这么想吧。”
我:“此外还有什么理由?”
夫人:“各式各样都有。许多人认为‘这笔钱应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他们肯定不晓得,过去半世纪,我母亲贡献给社会的钱绝不少于这次的赎金。其余更不用提,有人嚷着‘好可惜’或‘不如借我’,甚至不乏‘我才有资格获得这么大笔财富’的天真想法。”
我:“这些人考虑过不支付赎金的后果吗?”
夫人:“大概没有吧,提及此点的信少之又少。不过倒是有封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