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却像三十多岁的少妇,今晚似乎是从店里赶来的,项链虽换成朴素的猫眼石坠饰,但一身黑色晚礼服与雪白肌肤互相辉映,耀眼华丽得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
“我也这么想。”国二郎淡声附和。“最低金额一亿,那最高是多少?绑匪有三人,假如一人一亿,就是三亿?”
“对方若狮子大开口,提出这样的数字也不意外。”
“绑匪的要求虽不见得必须全数买单,但堂堂柳川家总不能把价格杀得太低,就筹个两、三亿好了。”
国二郎征询井狩的意见:“您认为如何?”
井狩心里有种遭反将一军的感觉。依过去的案例,赎金顶多在四、五千万之谱。
“很好。”井狩只能如此回答。“各位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无疑是为搜查阵营打上一剂强心针。”
“我有件事想请教。”弟弟大作忽然插嘴。
大作是个画家,在柳川家族中属于特立独行的人物,今年已四十九岁,却还未婚。井狩对绘画一窍不通,不清楚大作在画坛的地位,但他总暗想,硬要为完美无瑕的刀自挑出缺点,恐怕就是生下这么个怪儿子。大作数度留学法国,名义上是学画,私底下却每天流连花丛。近年来,大作在志摩半岛前端的御座岬盖了栋别致的工作室,过着优雅的生活,据说生活费大半靠刀自的援助。今天他身穿俄式长衫,握着Dunhill烟斗,一副典型的画家模样,乍看似乎打扮随兴,其实每样配件都是昂贵的高级品,显露出自命不凡的傲气。
“据我所知,绑架案的搜查分为公开及秘密进行,我们的情况属于哪一种?”
大作虽是怪人,发问倒是切中核心。
“关于这点,我正想向各位解释。”井狩坦率道。“这也算是本案的特色。通常绑匪都十分忌讳警方介入,这回遇上的却满不在乎……或者该说他们心里很明白,像刀自这样的大人物遭绑架,警方介入乃是必然,于是大胆放走吉村小姐。
倘使对方害怕警力干涉,才须研究该不该公开行动,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光天化日下公然行凶的歹徒,秘密搜查根本没意义,倒不如借用媒体的力量,向广大的一般市民寻求协助,让歹徒体认他们的罪行有多严重、成功机率有多渺茫,藉以施加精神压力。换句话说,我们希望一开始就公开搜查,且要宣传到广为人知。”
“可是……”幺妹英子颤声开口。“这么做会不会刺激绑匪,让妈妈遭遇危险?”
比起大作,英子算是另一种类型的怪人。她是个极为虔诚的基督徒,出生豪门之家,却选择嫁给大津附近一间小教堂的贫穷牧师。别提买车,连租车的几万圆也没有,夫妇俩今晚是搭信徒开的小货车赶回老家。英子对母亲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