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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川本邸也像座小城。约两公顷的占地上,正前方有座冠木门,四周环绕着高耸的围墙,苍郁树林间隐隐可见以主屋为中心的十几幢砖瓦房。虽称不上豪华,却散发出不畏自然威吓的强韧,大家风范表露无遗。
经过调查,健次等人得知柳川家的四名子女皆迁居都市,如今老宅内仅剩刀自。不过宅邸内至少有十几名仆从和数头猛犬,根本不可能潜入,只能等待刀自外出。然而,在这种条件下要完成准备工作也不容易。
“幸好进出只能走大门,要先设个监视点。其次,老太婆外出一定是坐车,必须在附近找地方藏车,方便立刻跟踪。当务之急是办妥这两件事。”
这是三人初次勘察后得到的结论。
监视点既然不能设在村子附近,唯一的选择便是对岸深山。三人当天先回五条市整装,再趁夜返回津谷村,潜入对岸山中。
岂料,他们栽了个大筋斗。白天开车经过,乍看不难寻觅的地点,入夜后竟消失在陌生山林形成的迷宫里。拿着手电筒照亮地图,以指南针判断方位,自以为来到预计的山腰地带时,底下却连半点溪流的影子也看不到,完全走岔了路。
“大哥,这附近你不是很熟?”正义狐疑地问。
“我从小就认识老太婆,但没来过这村子……真糟糕,居然在这里迷路,能不能平安走回停车的地方都是问题。”
最后,他们在深山中徘徊一整晚,快天亮才找到停车处。由于忘记喷防蚊液,全身遭野蚊毫不留情地叮咬,加上走不惯夜间山路,跌跌撞撞弄得手和脸伤痕累累,衣服沾满污泥,只能以“惨不忍睹”形容。
“我们错在不该贸然钻进山里,下次应该沿山脚的溪谷前进,抵达村前再开始爬山。”
这是第一晚获得的教训。
第二晚,记取教训的三人改走溪谷,谁知这路线比特技表演还惊险。柳川家那岸有条联络道路,宽得可供两辆载运木材的大型卡车交错而过,但这侧顺国道方向下来,只有一条给钓客走的羊肠小径通到溪谷。不过,这条小路随即便遭阻绝,前方自山腰处陷落溪谷,三人只能抓着悬崖边的树枝,学螃蟹在危险的峭壁上横行。
“我终于明白为啥没人想绑架那个老太婆。”正义气喘吁吁地嘟嚷。“只走今晚这一遭就算了,每晚都这么走,赔几条命也不够。唉,偏偏我的命只有一条。”
他的抱怨并非没有道理。如此鲁莽地攀爬在崖壁上而无人坠入溪流,几乎是奇迹。
经过不断地错误尝试,第三个晚上三人好不容易摸熟山中地形,定下监视点,也找出较为安全的途径。
假如是在白天,这事只要花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偏偏他们只能在晚上行动,这便是身为潜入者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