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随时带着温柔笑容”、“有气质”等印象,还因为她宛如圣诞老人,每年都会按园童的希望发送礼物。健次与刀自的纠葛,便由此结下。
那是健次离开爱育园的前一年,也就是国一的时候。他在给刀自的愿望表写下“登山刀”。春天郊游时园长曾说:“这玩意很好用,不管是雕刻、削柴、切菜都不成问题。”从那天起,登山小刀便成为健次梦寐以求的珍宝。
但那年他并未收到礼物,反而被叫进园长室。
只见园长及刀自一脸烦恼地端坐着。这是健次第一次这么接近刀自,也是第一次看到刀自露出那样的神情。
园长当着刀自的面狠狠责骂健次。如今他一个字也记不得,约莫是“你竟然要求这么危险的东西,真不晓得想干嘛。失礼的家伙,还不快向老夫人赔罪”之类的话。园长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才是惹出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
健次惊恐交加,备感羞辱,惨白着脸僵在原地。
刀自望着他开口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们以为要什么都没关系,请原谅我。孩子,我会好好向园长道歉,你改选别的礼物吧,这次可得挑正常点的。”
听到刀自温柔和善的话声,健次不知为何突然情绪爆发。
“我不要!老夫人送的统统不要!”
他一阵叫喊,大哭着冲出园长室,背后传来园长慌张地呼唤。
事情就此落幕。忙碌的刀自想必没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但健次至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刚想到绑架刀自的点子时,脑中浮现的也是这段酸辛的回忆。刀自的话语及表情历历在目,忘也忘不掉。不过,刀自一直不出门,记得再清楚也没用。
三人疲惫不堪,仅剩双眼仍炯炯有神。白天进行监视时,分分秒秒都得紧盯柳川家大门,几乎不能离开岗位,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出一身冷汗,以为被村民发现。每天过得精神紧绷,除了偶尔到五条市散心外,三餐只能吃些冰冷的面包或罐头。长期下来,不形容憔悴才怪。
此外,三人在和歌山所租的公寓也引来不小的麻烦。当初看中这栋公寓没有管理员,且有专用出入口,不会与其他住户打照面,才租下当巢穴。问题在于,邻近都有住家,租了之后无人进出容易招致怀疑,所以必须轮流回去过夜。这事说着简单,做来却相当累人。
由津谷村经五条至和歌山,单程约一百五十公里,为避人耳目,只能夜间行动。傍晚出发,天亮前赶回。往返三百公里,大半是颠簸曲折的山路,开再快也得花四小时,稍微耽搁就要耗上六小时。
“大哥是监视的主力,这事交给我们吧。”
正义与平太自愿扛下这个任务,回来时总是两眼通红。这也难怪,晚上十点抵达和歌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