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时候,以句“反正码数都样”粉饰过去。
他会在他们起吃饭时候,故意抢走只秦炽咬过口鸡腿,然后抢在秦炽冒火之前,卖乖似说“觉得你碗里那只鸡腿比较好吃”。
他照旧隔段时间就会跟着秦炽去网吧打游戏,他装菜鸡,在游戏里遍遍放水,然后在被对手虐得体无完肤时候,搡搡坐在隔壁秦炽袖子,摆出副被人欺负委屈表情,让秦炽给他找补找补,帮他杀回去。
……
日子就这天天过着,冬天结束,春天也不知不觉过去大半。
裴宴时日复日试探,不断打破着他在秦炽面前下限。
秦炽对他容忍度,日高过日。
虽然秦炽还是喜欢蹙眉瞪他、口头嘴他,但和三年前他强行挤进秦炽生活那时候相比,已是完完全全不可同日而语。
裴宴时偶尔停下来,想想他和秦炽如今这好得仿佛连体人般关系,心里能美得不行。
他这人从小骄纵,被惯着长大,最娴熟本事之就是恃宠而骄。
随着秦炽这几年对他越来越纵容,他那点恣意纵情本性又渐渐养回来。
人旦信马由缰,就容易得意忘形。
裴宴时就是这样,他嘚瑟着嘚瑟着,就把之前计划不动声色抛到脑后。
嘴上说,手上做,越来越没拘束。
秦炽虽说是个大直男,但他不是那种脑子根筋浑然不会转弯人,很多时候,他甚至比裴宴时还要心细敏感。
他隐隐感觉出,他和裴宴时之间相处方式越来越不太对劲。
他们好像在走向条偏路。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那条路是什,那条路蛰伏着怎样危机,那条路不能走。
可又有个声音在肃然驳斥。
这个驳斥声音说,是你想太多,是你敏感过头,裴宴时没心没肺、直肠子根,他就不是个能憋事儿人,真有那歪门心思,他不可能闷得住,他现在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不过是因为他大大咧咧惯,没分寸而已。
再者,要是裴宴时真有那心思,你难道真要无所顾忌地戳破、毫不留情地掐灭,再避如蛇蝎地和他断绝来往吗?你扪心自问,幼时同长大情谊,如今几乎同进同出相依,如果真因此而断送,你甘心吗?你又舍得吗?你年轻又如何,你知道你有颗铜墙铁壁筑成心,曾经勉为其难给人打开过次,并不会因为往后岁月还长,就有轻易再被人叩响推开可能。所以,你接纳过人,你并不希望对方再离开。
……
两个声音就这样来回博弈着。
慢慢地,后者盖过前者,秦炽选择视而不见。只要裴宴时不捅窗户纸、不踩安全线,他就当裴宴时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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