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是个很擅长自开解人。
喜欢就喜欢呗,又不是什违法犯罪事儿,不能因为他回过味儿来,他就要离秦炽远点儿。
他不仅不远离,他还要试探。
不过裴宴时也不着急。
就秦炽目前这个生活和学习状态,早恋跟他是八根子打不着块儿事儿。
哪怕有什苗头,自己也能及时掐灭。
毕竟和秦炽关系,要论近水楼台,没谁比得过他裴宴时。
他行动是不疾不徐、步步为营。
他狡黠得很,知道怎渗透,才能做到不动声色。
他开始适应秦炽生物钟,只要住在秦炽家,他几乎都保持和秦炽同频生活节奏。
好比,偶尔次,早上洗漱,他会假装不经意地拿错秦炽牙刷,放到嘴里,才故意对正要进来秦炽说:“秦炽怎办啊,刚拿错你牙刷,已经刷上……”
秦炽就会嫌弃地瞪他眼,然后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地说:“算,用你。下次再拿错戳瞎你狗眼,反正也是个摆设。”
还有次,晚上睡觉前,秦炽在卫生间里洗澡,裴宴时在外边敲门,问:“秦炽,可以进来拿下身体乳吗?”
秦炽觉得个大男人涂身体乳这事儿太娇气,好几次在卫生间瞥见这玩意儿都想给它扔。再加上自己这会儿正赤身裸体洗着澡,他多少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没好气道:“哪凉快哪待着吧先。”
“最近天气太干,腿痒……”裴宴时不想错失这次发酵暧昧良机,杵在门口商量道,“就开条缝,自己就能拿,可以吗?”
哗哗水流声中,秦炽不耐烦嗓音传来:“麻利点。”
他话音落,“吧嗒”声,门把手被拧动,卫生间门被人推开条手掌宽缝隙。
裴宴时把手伸进去,身体也跟着往前探,门缝随着他贴近,被他下意识地推得更开。
手够到置物架上身体乳。
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经探进去脑袋微微偏,蓄谋已久地径直看向水流下那具身体。
秦炽背对着他,仰着头,正在冲头发上泡沫。
泡沫很快冲干净,秦炽抹把脸,又撸把短短头发,发梢上水渍顿时甩向四周。
然后,他突然侧身。
猝不及防地,撞上裴宴时那双胆大包天眼。
“……”
四目相对。
片刻后。
在秦炽还懵逼着时候,裴宴时视线,很不老实地开始往下挪。
“……”
这回不用片刻,秦炽磨着牙,唇齿间挤出句“你找死”后,抬手摘下水流强劲花洒,冲着裴宴时脑袋就是顿猛滋。
裴宴时试探远不止这些。
他是懂怎蛊人。
他会故意误穿秦炽校服,在秦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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