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晦气!公俺铁牛也来硬挤回!”
几个马夫来拦,道:“大官人,公马如何有乳汁?”
哪拦得住他,他只道:“休来胡弄俺!前番俺铁牛虽也未见公马产奶,想必只是汁少些,俺且每匹都挤回,好歹凑碗。”
他那处顿胡来,却哪里能得半滴马奶?直气得心肝也涨,又砸碗去,碎渣飞溅,当时不愿回筵席,心道:“今趟非寻些马奶来,与他等吃回,才教他等甘心!”
抢匹马来,自行出营寨。他行得刻,见农户庄院,心道:“闲常庄农人家,多豢得牛羊马匹。”
当时把院门敲得价天响,少时,后生来开门,见他生得黑丑,便怯怯,把门只压做只缝儿,问:“路过老爷何事?”
李逵见那院子僻里有处牛圈,心道:“无马奶,牛乳也全充作数。”
不由分说,推门便进,口中道:“这小厮,老爷挤你些牛乳,与你锭大银。”
当时身上摸,细软却在营中,未有得半文钱,也气壮,爽性只霍霍剥下他身缁衣来,塞将入那小儿手里:“老爷时无盘缠,却把这身衣物抵给你。”
那后生要拦他,只道:“老爷行个好,若平素时候,便与老爷些个方便也罢,今日老父病亡,却才停丧在家,只求清静,求老爷怜见,却万莫来滋事,胜造七级佛塔。”
李逵怒道:“这厮直来诓俺!你道正有丧事,如何不曾听见鼓吹敲打?况老爷只去牛圈处讨碗牛乳,也与你俺衣裳做押钱,却不曾滋事!”
见那后生还要拦,他只把将来,摔在地上,直摔得那后生哭天喊地,李逵大步抢到那牛栏外,却见里头肥润润三五头牛,正是大喜,便要入内,忽听身后人骂道:“甚撮鸟!来无端闹事?却吃洒家禅杖!”
李逵大怒,扭身骂道:“便是你老爷!谁曾怕你!”
旋身把眼看,却是个高大和尚从那堂屋里跳出,他正望得眼熟,细备瞧,却不是那鲁智深又是谁?当时傍里撇板斧,道:“那大和尚,恁生是你?”
鲁智深见是李逵,也收禅杖去,只问先才那后生道:“小哥,你道那来无礼滋事黑大汉,便是此人?”
那后生哭啼道:“正是,这黑大汉要抢俺头牛,只与俺件腌臜衣裳,却说当抵钱,那三百斤肥牛,这如何抵?”
李逵大怒道:“这浑人!如何诬赖你老爷,俺何时要你牛?只讨碗牛乳便罢!”
当时鲁智深道:“小哥,此人却是洒家处兄弟,他虽生得丑恶,行为也粗莽,却非能欺压良善,他既此说,定当是误会。”
又来细备问李逵回,李逵便大剌剌把前因后果说得回,自觉甚气壮,鲁智深却听得可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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