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待发之势,当时郭盛侯在寨口,见了他二人,飞步来迎,道:“你二人可教我等好找,却是去了哪处?”
鲁智深道:“夜来只与大郎在林间说了回话,不想那贼老天亮得恁快,倒害俺兄弟两个回迟了些。”
郭盛心道:“这和尚哪像个出家人,只肯说鸟话,竟来怨天亮得早,便天亮得晚些时,你等也只一般的归迟。”当时却也奈何不得,只道:“罢了,既是回了,只去速速收掇一番,如今我等已取了东昌府,公明阿哥又劝降了那张清,今番只是等你二人,即刻便要启程回山了。”
鲁智深道:“洒家昨日方到,没甚细软,直与大郎一发去便是,正好赏他那好马。”
当时两人别了郭盛,去那史进帐下,却是包裹细软,分门别类,均已整顿的妥当,一问那小厮,只道全依仗燕大官人支持,史进嘱道:“你且去他帐下,与我道谢则个。”
吩咐停当,便与鲁智深去马厩看马,两个前后槽子寻了一回,却独不见那栗黄骢,史进嗔怪,找来马夫诘问,那马夫见丢了马,也是大惊,道:“大官人明察,此番确非小人疏漏,小人五更起时点马,这栗黄骢分明还在槽内,不知为何莫名失踪。大官人只看那槽内粪便时,鲜磊温热,大官人便是早来半个时辰,恐也还未曾走失。”
史进听后,只是大急,道:“叵耐这畜生好顽劣,却不知去了哪处撒野,目下我等便要启程,恁生是好?”
鲁智深道:“大郎莫急,既是神驹,又合你脾性,就此丢了忒煞不值。今番洒家且与你去寻它,只须先与公明阿哥处知会一回,教他等先走就是。”
史进道:“只能如此。”
当时两人折去宋江帐下,道明情由,彼此喝了两锺子酒,又与那刚投诚的张清拜了一回,便扎拽了细软,包得肉饼些许,径寻那马去了。
却说两个出得营寨,四野望了一趟,鲁智深道:“洒家窥那西南面多是芦地,芦梗干瘪,驴马须不爱食,断不是去处;往东却是牧草丰肥,又杂野豆藤、金花菜,最是那畜生的耍处。”史进道:“哥哥说的是。”
两人当即取东而寻,行得一时,果在一沼地见得有马蹄印子,又落有一穗子红缨,史进拾将起来,审度一回,道:“是我那马套上的缨子,想是经不得颠,自顾脱了。”
两人顺着马蹄又追了一气,到得日晡,寻到一破败寺庙外,望那山门上匾曰“觉圆寺”,鲁智深道:“马蹄印便只在这门前止了,定是进得了庙去。”当下见那山门紧闭,骂道:“恁个鸟吝啬寺庙,直破如个罐儿,还来做死守护得这般紧要,洒家便来问他等一问。”便来提拳将去,直把那门砸得价天响。
少时,一小沙弥来开了门,见得鲁智深,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