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因问道:“方丈却有甚话,还须与我来叙?”
慧常长老却不来答,只道:“敢问施主一句,目下可有头疾?”
史进一怔,心道:“莫是哥哥与他讲的?”,当下答道:“倒不算疾,只痛得一时,明日自就好了。”
慧常长老却道:“施主此言差矣,你这头疾,自是小病,终究能好的去,却非朝夕能好,照此情形,怕是却要痛个十天半月,方可痊愈。”
史进道:“你这老和尚,休来蒙我,却当我没害过头痛么!我年岁虽不及你大,却自少时闯荡江湖,甚伤患没害过,感触自是远胜于你!目下我这头痛只系小伤,至顶痛它个三日,恁生能拖得十天半月?”
慧常长老道:“若是一般来论时,自止痛个三日。如今照施主这情形,却恁能以一般来论?”
史进不悦道:“有话便说,止说一半不算好汉!”
慧常长老道:“施主今番倘是独行,或是与别个为伍,这头疾自当三日便愈。施主却与那圣僧同行,这头疾却要害它个十天半月了。”
史进怒道:“这秃厮,全没好话!明里只唤我哥哥做‘圣僧’,背地奈何却拿言语伤他?”
慧常长老道:“小施主休怒,老僧望那圣僧时,只如高山仰止,恁敢言语相伤。我有此话,却非无中生有,只因圣僧乃孤星托世,证果虽高,气性却伤人,莫说他与施主日夜同行,便不一处,只教他心中惦念一回施主时,施主自也教他煞气相克。若是闲常无病无痛时,倒不察觉;若是有病有痛时,却只加剧病痛去也;若是小病轻伤时,倒无大碍;若是大病重伤时,却能杀人。”
史进气道:“你这秃厮,分明只来挑拨我与哥哥情义!须不知我史大郎心中万般爱戴哥哥,却不是你这秃驴能挑拨的。”
慧常长老叹道:“施主何以如此偏执?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恁会相欺?只与一句话奉劝施主,若求今生平安长寿,早日离了圣僧去。”
史进将起短棒,骂道:“只瞧你一把老骨头,经不得打,便不来与你细备计较,若再挑拨我与哥哥时,只先一发打烂你这山门!”
慧常长老道:“阿弥陀佛!施主只是痴迷不悟,枉害了自身去。”
史进道:“你且收声,我便害了自身时,与你何干?只为了哥哥,我虽万箭穿心也不请辞,怕甚枉害了自身?”
慧常长老看他一回,道:“施主既如此重情重义,倘或你不啻自害,又要害了圣僧时,却也不请辞?”
史进一怔,却是大怒,横了短棒,指那长老道:“秃厮,休来胡诌!我史大郎只有敬爱哥哥,便把刀架在项上时,也万不会害他!”
慧常长老道:“非是这般害他。”
史进骂道:“非是这般,还做哪般?我却哪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