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生不称作真佛?”
史进只红了脸,道:“哥哥休说此话,智真大师能做的,自是他修行高深,大郎做的,却只是大郎心中爱戴哥哥。我知哥哥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向来只是真心待我好,若是哥哥不与真心待大郎时,却定是大郎有错,若我无错时,也定当只做误解,既是误解,大郎心知哥哥总有明了真情的时日,到时自又复与我真心,因此大郎一生一世不会埋怨哥哥。”
鲁智深听得只是痴了半晌,觉他话中奥义无穷,那史进兀自不知,只道:“哥哥今番莫要自责,世事不定,闲常把你我作弄,却并怨不得哥哥。”
鲁智深又瞧他一回,当时只是默然无语,忽地一把复又把他将来怀中抱了,史进先是一惊,遂是欢喜,只不出声,挨在他怀中,只听那鲁智深自言自语道:“洒家那师傅智真老秃厮端的只打诳语,度了洒家三道鸟经,要俺念个十数年,才得甚我佛的鸟足,直是欺洒家耿直!前番教他骗得念了几回,倒是上瘾,如今我佛就在洒家眼前,洒家只消抱了大郎时,岂不已得了我佛全身?哪里再稀罕那等鸟经!”
史进只听得半懂不懂,只觉得鲁家哥哥一时在身畔,一时又似在天边,忽喜忽忧,却都只是混混沌沌,那两人依偎了一时,月落黑山,五更鼓响,才携手出了林子,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