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可以瞬间让这些证词变成证明菅家有罪的有力证据。
如此一来,松田女士就不会发出小真实不会坐自行车后座的疑问,而执着于“消失的目击证词”的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一路走来的不易。
通过采访菅家,我还明白了一件事——菅家只是个普通人。
只要见过他就会知道,他骑车上下班、在幼儿园开校车、喜欢罐装咖啡、偶尔会看寅次郎的电影和成人影片……是一个与你我毫无差别的普通人。这样一个人,司法机关却用DNA型鉴定将他判为杀人犯。
菅家被释放后不久,我见证了他与另一个人的碰面,地点在霞关一角的律师会馆。会馆的会议室里,一个身穿灰色西装、身材矮小的白发男人与菅家用力地握手、谈笑风生。头顶的灯照亮这个男人面庞的一瞬间,我感觉时空交错了——那个被判死刑后通过再审无罪释放的免田,时隔二十六年,我再次见到了他。
菅家还在看守所时,免田就曾多次去探望。这两人都在严酷的审讯中被迫招供、一大段人生不得不在铁窗下度过,残酷的命运令他们无须多言,便可心意相通。
看着站在一起的这两人,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似乎忘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菅家的狱中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千叶监狱常年接收众多服刑人员,菅家住进了一个六人间。
“我周围几乎都是杀人犯,不是杀人就是放火,有些人已经在里面关押了三十年。”
监狱对被错判的菅家而言,是个恐怖的地方。“先进去的人告诉我,第一周算是客人,必须在一周内把监狱的所有规矩记住,可我总是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
每次出错,菅家都会被人恶语威胁恐吓。
白天,他要一直做单调的工作,将传送带上的粉色与蓝色塑胶手套装进塑料袋中。菅家说自己很羡慕那些塑胶手套,因为它们可以走出监狱的围墙。
圣诞节时,每人会分到两个小小的蛋糕。喜好甜食的菅家非常开心,可有一次,蛋糕却被一个高大的飙车男抢走了,他还当着菅家的面吃掉了蛋糕。面对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矮小的菅家毫无还手之力。他平时的纳豆等配菜也被人抢走过,还常被揍得很惨。
“他们找我的碴儿,说我叠不好被子,就打我,还从背后将我的手交叉猛拉,我能听到骨头咔嚓响的声音。”
菅家的胯间还被人踢了,导致无法小便。医务室的医生对他说:“菅家,你的蛋蛋没了!”他被人猛踢的时候,睾丸缩入了下腹部;胸部被检查出肋骨断了两根。由于伤得太严重,菅家作为被害人被叫到千叶地方法院去陈述经过。施,bao的男子后来被移送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