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非常显眼,上衣的颜色比裙子稍微浅一点……”
松本女士的描述仿佛给黑白素描上了色。因为松本女士的女儿那天穿着粉色的裙子,所以她会下意识地比较,记住了小真实衣服的颜色。
松本女士的丈夫也对当初发生的事记忆深刻。“我妻子当过美术老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案件发生后,当新闻里出现小女孩的照片时,她惊呼见过这个孩子,我们立刻报了警。”
松本女士的印象并非模糊,而是肯定地说她见过这个孩子。这么重要的信息,仅靠查阅调查书根本无法获知。
采访接近尾声时,松本女士的丈夫突然对我说:“其实,我们家被记者骚扰后,我就一直想狠狠教训媒体一回。可无论我如何责难,你都默默承受,从不为自己辩解,非常了不起。我妻子以前非常害怕媒体,可我跟她说,你可以信任清水先生,说服了她接受你的采访。”他边说边点头微笑。
那一刻,在这对初次见面的夫妻面前,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之后,松本女士来到渡良濑川,在她目击到两人的地方接受了我们的视频采访。她回忆了当时的证词,又画了张素描。小真实在弹珠游戏厅附近被目击到的时间是下午六点三十分左右,十分钟后,就有人在河边目击到一个步行的红裙女孩。之后,人们在这两人前往的地点发现了小真实的尸体。
这绝不是偶然。
然而,这么重要的证词,一年半后居然离奇消失了。DNA型一致的鉴定结果和菅家的供述让“步行”的目击证词变得多余,松本女士与吉田先生的调查书被雪藏。而松本夫妇完全没被告知菅家的供述内容,在接受我的采访之前,他们一直相信是自己的目击证词帮助警方抓到了凶手。
我拿着目击证词再次去询问栃木县警察局的前侦查队长:“案发当日,的确有个走下斜坡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对吧?”
对方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这个最终都没搞清楚真假。哪个案子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些目击者唯恐天下不乱,随口胡说,还保证绝对没错。而且河边有的是穿红裙子的小女孩,那人看到的一定是别人。”
他的回答让我非常愤怒。
我去渡良濑川岸边的次数已经不下一百回,到处观察、拍照,工作日去、周末也去,白天去、夜里也去,然而我从来没在那里见过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案发当日的同一时刻出现两个穿相同衣服的小女孩的概率太低了。
此时,我已经不再信任当时的侦查工作。
其实,除了松本女士与吉田先生,还有人目击到了步行的男人与小女孩。在草坪另一端,有个小男孩也看到了这两人。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我从他那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