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它依然冷酷地巍然耸立。
要采访菅家,只剩一个办法——通信。
我和衫本纯子开始不断给菅家写信,试图从字里行间去获取菅家本人知道的内情。
从那堵红色高墙中寄出的信纸一角上,盖了一个小小的“回”形印章,那是经过审查的记号。
敬启
我是菅家利和。
信纸上的文字比我写的还秀丽工整。
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害小真实。
我很希望与清水先生您见面,可惜无法办到。从今年六月开始,我就不能见新的来访者了。这是监狱的规定,不能违抗,实在抱歉。
菅家完全没必要向我道歉,我这么想着,继续往下读。信中他提到了H和Y两名刑警的名字。负责审讯、写调查书的是H警部。
我无法原谅这些刑警。那天早上,我还没有起床,他们就闯入我家,对我又打又骂,还拿出素未谋面的小真实的照片给我看,一边打我一边让我谢罪……
从菅家的信中我得知他被带走时的情况以及自供的实情。
一九九一年,四十五岁的菅家住在栃木县足利市那处之后被媒体报道为“隐蔽住所”的出租屋中。听西卷女士讲,菅家的父母住在足利市中心,为了方便去幼儿园上班,菅家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屋独立生活,不过他也常回父母家过夜,最后变成只有周末才会回到出租屋。
“菅家在家吗?我们是警察!”十二月一日清晨,屋外传来了怒吼声与敲门声。
破门而入的是侦查一科的三名刑警,其中就有H警部和Y刑警。
他们一脚踢开了地上的暖桌,命令我原地坐下,然后大声吼道:“菅家,你是不是杀了一个孩子?”
还穿着睡衣的菅家说自己没有杀人,可体格壮硕的H警部突然肘击菅家的胸部,菅家向后倒去。
我一直否认,可他们认定就是我干的。
Y刑警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小真实的照片给菅家看。菅家在新闻和报纸上见过这张照片,这才终于明白警察说的是哪起案件。
他们叫我谢罪,可我没有杀人啊。为了给死去的小真实祈福,我双手合十对着照片拜了拜,结果他们说:“都这样了还说不是你干的!”
菅家以“非强制”的名义被带去足利警察局接受盘问。可“非强制”不过是个表面说法,那天菅家原本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却被强行带上了警车。
审讯室中,H警部一口咬定菅家就是凶手。“我看就是你干的!”“我们非常熟悉那片区域,凶手就是你!”
他们还给菅家用了测谎仪。
H警部说:“如今可是科学侦查的时代了,我们知道是你干的。”说完拿出了DNA型鉴定的报告。
无论我怎么解释自己没有杀人,他们都听不进去。他们在桌下踹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