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用力向后抓着我的头发骂道:“不许给我装傻!”
审讯进行到了深夜。Y刑警态度比较温和,他说:“菅家,如果你真干了,能不能老实说出来?”而一旁的H警部一直在,bao躁地咆哮:“你怎么就不能自首呢?”“早坦白早解脱!”
菅家身心俱疲,再也坚持不住了。
我当时只想解脱,便说自己去过弹珠游戏厅。
H警部一听,神情立即缓和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菅家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在严刑逼供下终于崩溃,将头靠在Y刑警的大腿上,流下不甘心的泪水。
我太想从审讯中解脱出来,所以做了虚假的供述。我太软弱了。
凌晨时分,一张逮捕令摆在了菅家面前,他的手上被铐上银色手铐。手铐很轻,给菅家带来的心理冲击却很大。三叠大的拘留室里,菅家蜷缩在粗布棉被中,为今后的命运感到不安,彻夜难眠。
严苛的审讯持续了多日。H警部逼迫菅家承认足利市另外两起杀童案也是他干的。
“就是你干的对吗?”H警部咆哮着,双手抓住菅家的膝盖用力摇晃,将坐在椅子上的菅家摇得前后乱颤。自,bao自弃的菅家将三起案件都认了下来。他成了连环杀童案的凶手。
菅家每次都会在信中写道:
DNA型鉴定搞错了。
我希望再做一次鉴定。
每封信都必须经过监狱检查。对他们来说,一个已经判了刑的人,与其申冤,不如端正态度,争取早日假释。可是,菅家在信中坚持要再做一次DNA型鉴定。
被捕两个月后,菅家才获准同外界通信。他从宇都宫的看守分所给母亲和妹妹写了许多信,我得到了阅读这些信件的机会。那时的菅家还十分害怕所里的检查,只敢在信中隐晦地表达自己无罪的事实。
这里好冷,我的脚冻僵了,身体也疼,没有自由。我已经受不了了。刚来的时候,我被要求脱去衣物搜身。我从来没有被如此残酷地对待过,我真的非常懊悔。
你们应该都认为这搞错了吧?请一定相信我。
我好想快点离开,好想回家。我会再给你们写信。
翻阅这些信件时,一封信的末尾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还剩两千日元的税没交,麻烦你们帮我交一下。我给市z.府添麻烦了,税金就拜托你们了。
菅家身陷囹圄,居然还在担心自己滞纳的税金。
我决定去见一见逼供的H警部和Y刑警。H警部当时是侦查一科的资深警察,案发后被特派到足利警察局当侦查主任。我翻遍栃木县的老旧电话簿,终于找到他们。
H警部早已退休,在宇都宫市一栋灰色的房子里安度晚年。刚见到他,我便记起了这张脸。
我在指认犯罪现场的新闻影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