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然是打圆场高手。
沐浴在夜风中,走了几分钟,刚好醒酒。
我和回家路线一样的嶌、矢代一起通过验票口。我抬头望着电子显示板,确认下一班电车何时到站。离最后一班电车还有几班车,车站内人没那么多,比较空荡了。矢代望着果然有点喝过头的嶌走进洗手间,突然对我说:
“你喜欢衣织吧?”
真庆幸刚才和九贺在洗手间说了些蠢话,还有尚未全消的醉意。我用有点迟钝的脑子咀嚼了一会儿她的这番话,总算意会过来,且拜时间差之赐,并未表现得很心虚。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我说你啊,一直在讲衣织的事呢!还不时偷瞄她。不过,不晓得当事人有没有察觉,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吧。”
“原来如此。”
“进公司前就开始谈办公室恋爱,这样很好啊!况且你们俩看起来颇登对。”
今天喝最多的当属袴田,亚军当然是矢代。袴田可说是一路喝到底,但矢代则是就算十分钟后有面试,也完全没问题的海量,还会不时注意大家的杯子是否空了。自动帮大家点菜,倒酒的手势也很娴熟,绝对是应酬高手。就在我心想要是自己也能像她那么善于应付这种场面该有多好时,嶌回来了。
虽然车厢内没那么拥挤,但只剩博爱座空着,就在我无奈地抓着吊环时,矢代一屁股坐上三席博爱座的中间。
“你们也坐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没关系啦!”
面对矢代的大剌剌动作,我和站在一旁的嶌苦笑地对望。可能是怕位子被抢走吧。只见矢代翘起一双美腿,随手将包包放在旁边空位,是个浅咖啡色真皮包包,就连对名牌包没什么概念的我也晓得Hermès(爱马仕)的念法,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牌子的东西吧。
“波多野,你的那个很重吧?就算不坐,也放一下包包吧。”
矢代指的是我提着的大公文包,的确重得不太寻常,因为里头塞着我们用过的所有资料。
我们最初集会时,就有讨论到今后蒐集到的资料要放在哪里保管的问题。于是,我自告奋勇说自己为了求职活动,租了个小仓库,如果大家同意的话,我可以负责带回去保管;就在我说出这番话时,大家不约而同地亏我:“原来是有钱人啊!”“厉害哦!”我不是谦虚,我真的不是有钱人。大家搞不好想成是堪比车库、马厩般大的仓库,其实只是和投币式置物柜差不多大的仓库,月租只要两千日圆。我住在家里,房间不大,纯粹只是想有个收纳东西的地方,所以并非有闲钱,而是因为空间不够,不得不租借。
真正有钱的不是我,应该是——电车震动,博爱座上的爱马仕包微微晃着。
虽然公文包真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