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成几何,还是前后左右对称,小时候玩万花筒就是这个原理吧?
“人肉万花筒。”浅头发笑嘻嘻地补充。
脑补下这画面,承认,确实挺鼻血,是男人熬不过。不过,也可以点不色情。它甚至让想起部老电影,讲水上芭蕾,姑娘们手牵手团团围住,穿着泳装,俏生生大腿斜踢出水面,越是黑白旧胶片里,美人越是白到发光,脚面绷得笔直,彼此相连,映成朵莲花。深头发说,“那你照们说样子画下来哎,不过,要把中间那个多毛傻逼去掉,个死胖子!”
刚开始画画时候,难得拿到张雪白好纸,吓得不敢下手,反而是酱坛子上皱巴巴包装纸画起来没有压力。颜料不全也没关系,用半截粉笔和炭条,蓝黑墨水可以稀疏出不同浓度蓝来,喝剩茶汁,红药水和紫药水都可以用来画画。
“那时候们特别羡慕你,你随心所欲,画什爸爸都把你往死里夸。不管怎画,在爸爸看来都不如你。”从父亲那里回去之后,大哥在北京给打过好几个电话,跟聊很多画画上事情,他说,在北京艺术圈,没人聊这个,大伙儿聊都是买卖。
大哥直对很好,唯独那次涂他莫奈画册,跟翻脸,把调色盘撅,扔到河里,偏偏老爸还凑热闹把画画贴在家里,也被他半夜里撕下来填茅坑。老爸偏心眼儿,好几次哄说,别看你大哥在美术学校里拔尖,你将来会比他走得更远。竟然傻乎乎地信,以为自己是难得见绘画奇才。事实证明,英雄也要靠时势,大哥已经成炙手可热成功艺术家,在他们之前,十年空白为后来者腾出空间,而在德国冷板凳坐二十年,正好错过中国这轮经济腾飞周期。
在画画这件事上,父亲是唯蒙师,也是他路阻拦,不让进入任何专业美术学校。他觉得画面里那些天马行空自由感,旦进入科班,就会被规范得干干净净。父亲告诉,除非你出国,在西方美术院校,有自由艺术学科。自由加艺术,这两个词听起来就让神往。
八十年代在电影制片厂当小青工,主要工作是搭个梯子爬到电影院外墙画海报,没有什难度,九宫格子打上,就严格按剧照等比例放大,然后填刷广告色。有时候被群艺馆拉去画舞台背景,那就更加简单。因为工作关系,看电影不要钱,经常拿个本子坐在电影院里,飞快地在黑暗里画分镜头速写,眼睛只管盯着屏幕,根本不看自己手中笔。业余画自己怪画,已经声名在外。
大学里有两个学中文美国留学生很喜欢来找玩。丹尼尔长得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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