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是为了报复,你们杀戮是为了报复,不用难为情,这是惟一一剂医治疼痛的药,为了不让自己发疯所找到的一切,是一种d品。有了这种d品,使你们有能力去斗争,但是你们再也没有从d品中被解救出来。这剂d品毁了你们整个一生,让你们的一生充满了幽灵,为了在四年的战争中幸存,你们毁了自己一生,现在你们甚至连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这样的。
——你们连生活是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了。
——您知道什么?
——是啊,我能知道什么?我只是一个年老的疯女人,是吗?我不能知道,那时,我是个女孩,我能知道什么?我告诉您我所知道的,我当时躺在那个洞里,在地下,来了三个男人,抓住我的父亲,然后……
——您别说了。
——您不喜欢这个故事?
——我什么也不后悔,必须战斗,我们就这么做了,我们没有待在家里,关着窗户等待美好世界的来临,我们从我们的地洞里出来,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事,这就是事实。剩下的一切,您现在可以说,可以找出您想要的所有理由,但现在是不一样的,您必须在当时才能理解。您当时不在,您当时只是个小女孩,这不是您的错,但是您理解不了。
——您给我解释,我能理解。
——现在,我累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我们想要,您给我解释,我会听。
——请您,让我安静。
——为什么?
——您想做什么,就做,但是让我安静。
——您怕什么?
——我不怕。
——那,是什么?
——我累了。
——累什么?
——……
——……
——求您。
——……
——……
——……
——求您。
后来,女人低下目光,然后身子向后仰,离开桌子,靠着椅子背。她看了周围一眼,好像突然发现,自己那个时候在什么地方。男人坐着:他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攥紧手指,这是在他身上惟一移动的东西。
在咖啡馆的尽头,那三位乐师在演奏着其他时代的曲子。有人在跳舞。
他们保持着这种状态,持续了一点时间,沉默着。
后来,女人说起一些有关几年前的一次节日,那次有个著名的歌唱家邀请她跳舞。她低声地说,他已经老了,但舞姿非常轻盈。在乐曲结束前,他向她解释,一个女人的命运如同她的跳舞方式,后来他说,她跳舞似乎是一种罪过。
女人笑着,回眸看四周。
后来,她又说了另外一件事。在那个晚上,在马托·鲁霍农庄。她说,当她看见地板盖被掀开的时候,她不害怕。她转头看了那个小伙子的险,她觉得一切都非常自然,甚至是当然的。她说在某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