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她认为这件事,我不知道,我猜她认为有什么意义吧。她很怕火。”
“但她却死于火灾。”恰克轻声说。
“太不可思议了,是吧?”泰迪尽量不去想最后那天早上她的模样:弯起一条腿搭在浴室墙上,赤裸着身子,身上溅着惨白的泡沫。
“泰迪?”
泰迪朝恰克看去。
他摊开双手,“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无论如何都支持你。你要找到利蒂斯然后杀了他?我觉得中。”
“中。”泰迪露出微笑,“我上回听到这个字眼还是在——”
“可是头儿,我需要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我是认真的。我们必须把这事遮掩过去,否则我们可能会落得个被送去凯弗维尔听证会的下场。近些日子人人都盯着我们,知道吗?盯着我们每一个人。虎视眈眈。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了。”泰迪把额前一丛茂密的头发撩到后面。“我认为你了解这个地方。我认为你知道一些事却没有告诉我。我认为你到这里来是为了复仇。”
泰迪一只手拍拍胸口。
“我是说真的,头儿。”
泰迪说:“我们已经湿了。”
“那么……”
“我想说,你介不介意再湿一点?”
他们从大门出去,走到海边。雨水裹住了一切。房屋一般高的海浪拍打着岩石。它们蹿得很高,水花四溅,接着让位给新的一波海浪。
“我不想杀他。”泰迪在海水的咆哮声中高喊。
“你不想?”
“不想。”
“我不太相信。”
泰迪耸耸肩。
“要是换作我,”恰克说,“我要他死两次。”
“我对杀人感到厌倦了,”泰迪说,“大概是在打仗的时候吧,我记不清了。这怎么可能,恰克,但确实是这样。”
“可终究是你老婆啊,泰迪。”
他们发现一片尖耸的黑色岩石群,矗立在海滩向树林延伸的地方,于是两人朝内陆方向爬去。
“你看,”泰迪说,此时他们到达一块小小的高地,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树木,将部分雨水挡住,“我还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们要查出雷切尔·索兰多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在这过程中正巧遇上利蒂斯,那就太好了。我会告诉他,我知道他杀了我老婆。告诉他,他被放出来的那天,我会在海岸那头等他。告诉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他就休想呼吸自由的空气。”
“就这样?”恰克问。
“就这样。”
恰克用衣袖擦擦眼睛,撩开额头上的头发。“我不相信你。我就是不信。”
泰迪朝这一圈树木的南边望过去,他看到阿舍克里夫医院的顶部,那一扇扇对一切保持戒备的屋顶窗。
“难道你以为考利不知道你来这儿的真正动机?”
“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雷切尔·索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