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任,所以白将军还是赶快领旨回京吧。”
“你们什么意思?!”楼远按地而起,气道:“白将军乃是陛下亲封的征南大将军,你们哪里是打的守卫皇城的主意,如今南朝虎视眈眈,你们居然想要撤军?这分明是……”
“楼远。”白烬眼皮跳了跳,拦住了楼远的出言不逊,他抬眸冷冷看向传旨的内宦,“陛下遗诏里,定的是哪位皇子?”
“这……”内宦犹豫道:“此乃密旨,白将军回朝自然得知。”
“密旨?”楼远心急口快,“朝中有那么一位党同伐异的太子殿下,难道他还能把位子让给齐越那个草包不成?”
“楼少将军慎言。”那内宦脸色泛黑,又把目光转向白烬,“白将军只管接旨,抗旨的下场,前朝那位秦裴大将军,还不够给您当做前车之鉴?”
白烬手间一紧,怒火攻心一时逼得他胸口微疼,这时楼远已经跳起身来,“你个阉人!秦老将军忠君报国,皆是朝中人有负于他,如今你们居然又来威胁白将军,当真是欺人太甚!况且白将军乃是……”
楼远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闭了口,之后的话几乎是呼之欲出,白烬是秦裴的弟子,此等重蹈覆辙,简直是逼人太甚了。
白烬捏紧的手心却是缓缓松了,他抬眼看了那内宦,竟是连冷意也收起了,带着些无所谓的平淡:“朝廷的旨意不可违背。”
“将军!”楼远蹙着眉着急。
但白烬不紧不慢道:“可本将军并未收到旨意要回京。”
“你……”那内宦气急道:“你什么意思?军营里的人可都看见我进来,怎么能算没人传旨?”
白烬从那主位上缓缓站了起来,他当即走到了那白面太监身边,“喊你来此,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吗?”
那内宦吹胡瞪眼似的,“太子殿下的旨意难道算不得旨意吗?”闫单町
“并非如此。”白烬抬起一只手来,他冷静地凑到这内宦的耳边,“我只是可惜,南朝的人杀人无度,闯进我方将营,竟是……”
白烬的手握在了一旁的刀柄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场杀了朝中贵客……”
那内宦只觉脖颈一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血从冰冷的刀尖上流下,耳边只听到一句:“你说这够不够理由找南朝开战?”
“你……”内宦捂着脖子,沉声地倒在了地上。
楼远眼里一亮,大仇得报似的拍了下桌子,“这不长眼的太监,早就该杀了。”
白烬将刀一把扔下,哐当地落在了那宦官的身侧,他冷漠地再瞥了一眼,“喊人过来收拾收拾,尸体和话都原封不动地送回朝中,给太子殿下……”
“齐恂。”
“齐恂……”从前事情的发展让人始料未及,齐恂作为一国太子,争权之际竟是做到了和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