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闻大人曾出过一道棋局给天下棋手,早先远离京城难以有此机会,如今时机难得,还想……试上一试。”
刘尚义清朗地笑了声,他摸了把并不长的胡子,“棋局其实早已有人破了,这样……”他甩了甩衣袖,“如今时辰尚早,本官便亲自陪你对弈一局。”
“如此大幸……”孟凛立即又给他行了礼,“小人惶恐之至。”
刘尚义从内堂的柜子中取出了棋盘棋子,置在窗边的桌上摆开了棋局。
这位大理寺卿平日没有别的喜好,唯独偏爱下棋,他的棋艺当今圣上都曾夸赞,而太子齐恂学棋的时候,还曾师从过他一些时日,远离京城多年的孟凛应当不知道这些事情,可如今重生而来,他却是知道的。
棋盘上黑白纵横,冰凉的白色棋子在孟凛的手中摩挲了会儿,他端详着棋局思索了许久,却是将那棋子又投回了罐中,“在下认输了。”
刘尚义看着局势哈哈笑了两声,“孟公子追得老夫好苦,如此焦灼之势不过输了两目,难得难得。”
孟凛谦虚地低下头来,他刚要顺着开口,身后却是突然响起了声:“确实难得。”
这内堂门户大开,齐恂不知何时进来的,他竟在孟凛身后观摩了半晌了。
刘尚义早先就看见了,却被示意着没有惊动棋局,这时才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孟凛赶忙跟着站起来往下跪了下去,他仿佛有些慌乱,“参见殿下……”
齐恂弯着眉眼和气地笑了,“不必多礼。”
孟凛跟着一道起来,他仰头时短暂地同齐恂有了片刻的对视,双双不见其中深意的目光交叉得仿佛错觉,孟凛今日算好时间肯走一趟大理寺,不过就是为了在齐恂面前走上一遭。
临近月末,齐恂一向喜欢亲自来大理寺归档案卷,正逢前段时间他处理了北方雪灾的事宜,来这一趟是必然,孟凛想要见他机会不多,梅花宴之前要给齐恂留下个好印象,这便是个合适的机会。
大理寺平常人难进,不能犯事,就只能作证。
孟凛心中轻叹了声:对不住了,白小公子。
“能和刘大人下到如此地步,着实不易。”齐恂给人的感觉像山谷深溪的石子,被磨得圆润,丝毫不带棱角似的,让人忽略了他其中的坚硬锐利,他仔细看了孟凛的样貌,“你叫什么名字?”
孟凛低着头,“恐污了殿下尊耳……”
刘尚义看着情形在旁道:“回殿下,这位孟公子单名是一个凛字,方才从他案卷中所载,他入京不过几日,当是来进京赴考春闱的。”
“原来是有才之士。”齐恂在窗边坐下,他看着外边新雪,“京城里下了大雪,梅花也要开了,不久的梅花宴上,本宫,倒是期待见着孟公子了。”
孟凛很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