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看看。”
“好嘞!您放心。”
狱卒送牢头离开,又忍不住往牢房里多看了几眼,看到里面没什么动静,就独自坐在了火盆前烤火。
火盆里的炭火越燃越旺,狱卒眼里的火渐渐燃成了一道光影,他打了个哈欠,睡意像是胡搅蛮缠,不知不觉竟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到狱卒倒下,牢头放轻脚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查看了下睡倒的狱卒,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接着转身朝门后拱手道:“大人。”
“嗯。”一个蒙面黑衣人迈步进来,他望着牢房眼里涌出片杀意,对牢头冷淡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小的明白。”牢头笑出一丝*诈,“新来的狱卒不懂事,值班期间擅离职守,没有注意到牢里的犯人,畏罪z.sha。”
“很好……”黑衣人一摆手,“打开牢门吧。”
“是。”
牢头将牢门打开,孟凛听到开门声眉角一动,锁链滑动的声音敲了下他的神经,但他却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没有理会来人。
“大人……”牢头见孟凛没什么反应,又审时度势地看了看黑衣人的神情,解释道:“刚给这人灌了药,这会儿怕是还没醒。”
黑衣人疑惑地看了眼牢头,牢头立刻补充:“是那位小将军让的。”说罢一脸不屑,“这种祸国殃民的人,我们才不想管他的死活。”
牢头的话似乎舒了黑衣人的心,他颔首走到孟凛跟前,像是特意压低了嗓子,“孟公子在这牢房过得可好?”
孟凛听到声音眉头一拧,这才缓缓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连带着手上的锁链发出阵微响。
牢房里的烛光一时洒在了孟凛的脸上,让人看清了这重犯的面目——竟是个形貌昳丽的年轻儿郎,跳动的烛火印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将他一脸的病容扫去了一半,只那本该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里竟盛了些风雪般冷意,将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掩了,多出些平日少有的阴郁来。
孟凛冷眼盯着面前的黑衣人看了会,他突然情绪微变,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子,从容地低头轻笑了下,这才对着来人不紧不慢道:“有劳狱中各位手下留情,日子虽过得不比太子府,倒也相安。”
黑衣人冷笑了声,“嘴硬。”
那牢头却被孟凛激怒了似的,“你还敢提太子?殿下于你有知遇之恩,你非但不知回报,反而恩将仇报,真是个白眼狼!”
孟凛看了一眼牢头,对着黑衣人似笑非笑,“人人都说太子宅心仁厚,颇得民心,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棋倒是布得好。”
“你胡说什……”牢头心直口快,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黑衣人对着自己目光一厉,后话便一时堵在了嘴边。
黑衣人道:“你先退下吧。”
牢头喉头一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