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
红烛之中温暖
香气。
明无应垂眸看他，语气温柔。
“
说，成全你。”
他伸手便握住谢苏手，幽沉双眼之中映着红烛烛光。
殿中二十八星宿塑像纷纷活过来，连身上泥金彩塑剥落之处都忽然补齐。
星宿手中各持法器，在铜镜与红绸之间起舞，如同祝贺
般。
红烛映照，无数面铜镜之中，映出谢苏身影，红绸之下，光彩照人。
谢苏看不到自己身后，有无数炫光，渐渐拉长模糊，落入个圆圆虚影之中。
好像只有这个圆中景物是清晰。
红烛光芒照不到地方，大殿片漆黑，边缘好像模糊进黏稠黑水中，点点滴落，变成镜面之外看不到暗处。
无数面悬挂铜镜之中，有无数个身穿红绸谢苏背影。
他身影不是由铜镜映照而出，而是此时此刻，谢苏就身在镜中。
而龙神庙正殿里，只有明无应个人。
他看向大殿正中龙神塑像，冷淡道：“谁给你胆子，跟徒弟说这些屁话，还顶着脸。”
那高大丑陋龙神塑像中忽然“钻”出个影子，仿佛魂魄出窍般，先是头颅，再是两臂。
可是木胎泥塑死物，又怎
会有魂魄？
那个虚影缓缓落地，变幻出身青衫，身量极高，肩宽背阔。
虚影笑吟吟地望向明无应，挑衅道：“怎样，是不是看起来很像你？”
他眉眼相貌，神情气质，甚至是身上气息，都与明无应极其相似。
两人站在大殿中相隔不远，真如镜子映照出来样。
虚影笑着转头，看眼铜镜中谢苏，故意说道：“你这个宝贝徒弟，好像已经把当成你。”
无数面铜镜之中，就有无数个身着红衣明无应低下头，伸手抚向谢苏脸。
片刻之前，谢苏不小心碰到镜子，瞬间便被吸入镜中。
镜中情景，甚至是声音，都能从殿中看到听到。
虚影诡笑道：“你这宝贝徒弟心中钟情于你，你也知道吗？”
虚影口个“宝贝徒弟”听得明无应微微眯眼睛。
与此同时，那影子却越来越实在，几乎完全像个活人样。
他像是想要故意激怒明无应样，又道：“在这镜中世界，他切所思所想，都逃不过眼睛。看到你把他赶下山去，这三年中，他可是吃不少苦啊。”
明无应没有说话，反而笑下。
明知他是要激怒自己，但听到虚影以这样轻佻口吻说起谢苏，明无应忽然觉得，自己起杀心。
虚影见他无动于衷，摇摇头，叹道：“你既然对他这冷酷无情，不如就把他留在镜子里，由来满足他心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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