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在微信里告诉他说自己换工作。
贺听淡淡回句“好啊”。
陈琳夕后来又说很多,还给他发封很长邮件。
贺听只看开头,因为实在没心情。
他直想等着哪天心情好再看,可是心理状态却越来越糟,再没有点开过。
来美半年,贺听意外受欢迎,被表白好几次,他没有心思,全部拒绝。
好笑是,每次拒绝别人时候他都会想起姜信冬,好奇他以前拒绝别人时是不是也会心怀愧疚?现在还会被很多人表白吗?
但都没机会问。
后来姜信冬签经济公司正式出道,人气渐长,写歌出现在各大排行榜上。
他偶尔也会参加几个综艺,但总是漠然疏离模样。
有次在个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他有没有谈过刻骨铭心恋爱。
他想很久说:“有吧。”
主持人疑惑:“有就有,为什要加个‘吧’字。”
他思索片刻:“因为对来说是,但是对对方来说可能不是。”
主持人颇为惊讶:“居然还有你拿不下人!那你还喜欢TA吗?”
他云淡风轻地笑笑:“早忘。”
贺听看到这句就关视频,拉着同学去夜店里蹦三天,但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像丢大块肉,偶尔用手捂住,强烈又尖锐地疼。
他尝试跟个追他好久男生谈恋爱,可是越见面越觉得负疚,最终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就无疾而终。
渐渐贺听觉得自己病。
他好像直活在过去,对于现实总是旁观,不为所动。
他吃很多米其林,却始终怀念和姜信冬最常去大排档;他去不同城市旅游,却只眷念B城那些弯弯绕绕偏僻小巷。
他觉得切都无趣,还很累。
上课很累,说话很累,吃饭很累,连呼吸都很累。
活着很累。
那年他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
自残过,也有过z.sha念头。
在窗台上戴着耳机感受春风,想跳下去,却舍不得耳机里传来熟悉磁性声音。
姜信冬还会再出新歌,现在跳下去以后就听不到——抱着这样想法,他从窗台上走回卧室。
或许是出于自救,或许是对生活还抱有丝希望——贺辰星存在也好,姜信冬歌声也罢。
总之,贺听开始尝试适应新环境。在宗故和心理医生帮助下,生活开始有点起色和盼头。
获得第个国际摄影大奖时候,第反应是要告诉姜信冬,想说以前光看你拿奖,现在也厉害得可以拿大奖。
可是当他拿起手机时候,忽然意识到那个人早就不在通信人列表。
那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真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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