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删,是真不想再跟扯上关系吧。”
贺听哽住,说不出话。
这种感觉他懂,因为就在庄高阳给他打电话那晚,姜信冬也把他微信删。
是真失望,不想再有任何纠葛,才会把个人从联系列表里彻底抹掉吧。
他再也看不到姜信冬朋友圈,只能和众多粉丝样从网上获取消息。
他上飞机那天,姜信冬粉丝破百万。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姜信冬唯,而只是百万粉丝中个,变成可有可无分母。
飞机飞行在蔚蓝高空,他看着天边云层上升起轮红日,B市在视野里渐渐缩小,最后缩成拇指般大小。
曾经真切存在东西,现在抓不住。
曾妄想过要走到地老天荒人,现在见不到。
有些事情他选择烂在心里,未来要个人走。
后悔吗?说不上。人生何其无聊,能遇到姜信冬,已经是他平淡生活里最快乐最明亮事情。
只能说是遗憾,遗憾年少荒唐,力所不及。终究没能和惊艳青春人起走过秋风春月,起走到暮雪白头。
飞机继续往上,空姐走过来要求贺听把遮光板关掉。
关上后,什都看不到。
贺听无声无息地闭上眼,心道看不见也好。
毕竟万米高空下带不走,除生活十八年城市,还有用力爱过人。
来到美国后,贺听喜欢上看日升日落。纽约夏令时,和国内时差是12个小时。
这边日出那边日落,完完整整昼夜颠倒。
很多时候贺听虽然活在夜晚,想却是大洋彼岸白日。
他喜欢边看边思考地球另端姜信冬在做什。
他连着看二十九次日落,第三十次时候,忍不住给姜信冬拨去个越洋电话。
纽约时间是下午6点45分,国内时间是早上6点45分。
还在睡梦中姜信冬接起电话,含糊着“喂”声。
没有人说话,电话里彼此呼吸声缠绕,过片刻,他试探性地喊声:“贺听?”
贺听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眼泪“唰”地就流下来。
“是你吗?”姜信冬声带松弛,夹杂着几分睡梦中慵懒,也不知道人到底有没有清醒。
贺听心跳到嗓子眼,他呆住不知道该说什话。
很快那头人咳声,呼吸由轻到重,像是自嘲地笑声:“不是。”
再然后就只剩下电话挂断“嘟嘟”声。
美国手机卡是贺文滨托人办好,当天贺听接到他爸电话,问他是不是又联系姜信冬,并下最后通牒。
贺听气得把手机砸,立刻用宗故姓名办张新电话卡,却再也不敢给姜信冬打电话。
个月后,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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