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场雨。还没到夜店营业时间,吧台上方只开着简单照明灯,陈琳夕换套紧身皮裙,两侧头发分别绑四五条辫子,化着大浓妆却也不算俗艳,与两小时前穿着校服清新干净打扮判若两人。
胡小嫤是她同事,边整理酒边问她:“看你来时候穿着校服?”
陈琳夕两手撑坐到吧台上,轻车熟路地点根烟:“借,为追人。”
胡小嫤把两瓶啤酒放桌子上:“谁啊?不会还是你说那个高中生吧?”
“是啊,”陈琳夕吸口烟,几秒后从鼻子里吐出来,“追好几个月。”
胡小嫤由于惊讶放大瞳孔:“至于?这个不行换个呗,你要想谈恋爱,招招手不就堆人来排队?”
陈琳夕扑哧笑:“那不样。”
胡小嫤不屑:“能有什不同?男人都是垃圾。现在对男朋友就要求:有钱。”
陈琳夕笑笑,停顿片刻,执拗地说:“他不同。”
离夜场开始还有10分钟,喧杂音乐已经在耳侧响起,快速闪烁霓虹灯晃到脸上,红黄蓝绿,盯着看久容易让人晕眩,陈琳夕灭猩红烟头,想起几个月前那个夜晚。
那天霓虹灯也是这闪着,她站在灯红酒绿人群中间像被围观动物,几叠百元大钞硬生生砸到脸上,刮得生疼。
其实仔细追究起来也不算什大事,只不过个喝得满面红光男人在卡座上摆开排酒,扬起几叠人民币往她头上撒,说着什只要喝完钱都给你鬼话。
男人四十出头,来时候西装笔挺,几杯酒下肚外套不见,领带胡乱扯半截。
陈琳夕粗略扫眼桌上酒,四瓶啤,瓶白。
她冷笑,心想好个衣冠禽兽啊,这喝下去不死恐怕肝也废吧。
但这种事在夜店并不少见,喝多什魑魅魍魉都现行。有人图开心,有人想宣泄,只要钱给够,不闹出人命都算狂欢。
反正在他们眼里,大概陪酒女命也不算命。
群事不关己只看好戏牛鬼蛇神开始推搡怂恿,作为陈琳夕男友兼经理赵旭两头规劝说只喝半,她只觉得厌烦,仍旧固执地站在人群中间纹丝不动。
不记得到底过多久,周围人忽然聒噪起来,有人在笑,有人在嚷嚷,她抬起眼皮,看见醉酒男头上也落下张张人民币。
人群中走出个身段清瘦男子,穿着最简单白色卫衣牛仔裤,估摸也就二十不到年龄。他背着光,斑驳灯光偶尔晃动在脸上,五官干净清隽。
他握着几沓红色人民币,轻松自如地走到醉酒男面前,漫不经心地笑道:“来!你把桌上这排酒喝完钱也都给你。”
好戏有反转,周围人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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