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付凌疑从营帐里面出来,正好遇上孟凡。
孟凡这会儿正好轮完值,准备去休息,看见付凌疑出来还打声招呼:“头儿。”
付凌疑点点头,权当作回应。
孟凡正准备离开,眼神忽然直:“头儿,你脖子那块怎?”
付凌疑身形僵,伸手碰碰自己脖子,那上面有道红彤彤抓痕。
紧接着,徐应白从营帐里面缓步走出来:“他自作自受。”
孟凡看看付凌疑又看看徐应白,脑中灵光闪明白什:“……这样啊……”他脚尖离地,飞快地和前来交替暗卫接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狂奔离去。
这可不兴多待啊!
徐应白轻飘飘看付凌疑眼,抬手就给付凌疑脑门个脑瓜崩,付凌疑自知理亏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边。
昨夜到最后,徐应白还是被弄醒,醒来第件事就是给这无法无天混蛋爪子,然后脚把付凌疑给踹下床,罚他在床头跪晚上。
付凌疑跪在床头目光炯炯地盯徐应白晚上,没移开过眼,脖子上伤也懒得上药,甚至还因此有些隐秘地高兴。
这是徐应白留在他身上印记。
兵来将往,事务繁多,此次定襄郡损毁不少,徐应白在城中等半日,李毅和庄恣带着兵马来到城中与他们汇合。
庄恣还是定襄郡郡守,刚到定襄郡之后就忙着安抚民心,重建城池防御。
徐应白披着件厚厚狐裘去接李毅行人。
李毅飞身下马,身后叶永宁正挥着手与徐应白打招呼:“娇娇!”
徐应白点头应。
“定襄郡如今已经夺回,接下来,太尉想要怎做?”李毅抱着手臂看徐应白,“从定襄郡南下,攻打长安?”
徐应白摇摇头:“不……长安兵马尤盛,先让他们鹬蚌相争,们走另条道。”
“定襄郡离灵州很近,灵州东接幽州,”徐应白道,“离齐王老巢不是很远。”
李毅挑挑眉:“你是想借道灵州,抄齐王老巢?”
“对,兵分两路,路借道往灵州去,路与冯将军道,从定襄郡南下,以出疑兵混淆视听。”徐应白温声道,“抄掉幽州之后,南下至渭水,堵死齐王退路,不能让他再回幽州割据。”
“想将这件事,交由你来做。”
“倒是得太尉信任,”李毅笑眯眯,“太尉不怕跑到幽州,成第二个齐王?毕竟乱世之间,阳奉阴违互相倾轧之事可不少见。”
“信永仪,她说过你不会反,”徐应白将狐裘拢拢,“自然也就信你。”
李毅扬扬眉毛,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嘴上却道:“她说可不算。”
而站在徐应白身后付凌疑缓缓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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