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死了……他自己走一走,或许过上几年,他就能放下了。
他到过玄妙观,去过徐应白曾经为官的定襄郡,也曾沿着长安一路走至嘉裕关,再从嘉峪关一路走到江南。
他越走,越是能看见徐应白的身影就在他的前面,他放不下,松不开。
而他保有的徐应白的东西,在阴差阳错里面,一件一件损坏、消失,就像他根本抓不住徐应白坠下江面时的身影。
他想不通什么意义,也没有遇见更好的人——徐应白已经死了,遇不到了。反倒是执念扎根,把自己活成了一座活的墓碑,而后轰然倒塌。
但是付凌疑又想,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给徐应白徒增烦恼罢了。
不好。
所以付凌疑眨了眨干涩发疼的眼睛,声音沙哑地对徐应白道:“算了吧,我又想不明白,运气也用完了,遇不上了。”
徐应白就在这里,不用再走了。
执念太深,他看不进其他人了。
就算是死,付凌疑快意地想,也要死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