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有些麻,自从徐应白提起十多年前那场惨案,他喉头就被哽住,全身上下都有些难以言喻地疼。
尸山血海……父母,兄长和亲友,无生还,然而这切,居然有可能是他们曾经信任亲友干?!
实在荒谬!
“同你说这些,”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越来越维持不住平静神情,轻声道,“是想给你个准备。”
“既然你也是重生而来,”徐应白道,“那算来,你也是两世旧友。”
“旧友”两个字落下,付凌疑眼眸动动,目光落在徐应白脸上。
徐应白神色淡然平和,也正在看着他,琥珀色眼睛如既往通透好看。
他坦荡地对着付凌疑剖白:“利用你略有些良心不安,因此同你说遭。”
付凌疑扯扯嘴角,声音沙哑生涩:“你为此案平反,该谢你。”
“只是利用,不算什,”付凌疑目光移到徐应白苍白细瘦指节——这只手掐过付凌疑脖子,他眼中亮光暗下去,“会准备好。”
风吹进来有些冷,付凌疑站起身,迈步时踉跄下,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背影,看着付凌疑伸手将窗关好。
他逆着光,徐应白看他看得不太分明。
“你上世,”徐应白顿顿,还是问出口,“是怎死?”
算起来,自己和付凌疑应当是同时来到此世,那或许他们死前后时间相隔并不太长,徐应白想。
希望不要是被自己连累死,徐应白叹口气。
“……”付凌疑转过头,沉默会儿,小声说,“在你死后第三年,在江南自戕。”
徐应白愣。
自戕……?
“不过不是什大事,”付凌疑说完又急切地开口,还咧开嘴笑得十分快意,“是自己觉得没意思,活不下去。”
“那时候,”付凌疑半张脸落在阴影里面,“对很多人来说,死比活着好。”
这下换徐应白沉默。他不知道要说些什,最后只是叹口气。
“……等此事结,”过半晌,徐应白捏捏手指,温声道,“你还是离开徐府吧。”
付凌疑瞳眸巨震,他嘴角嗫嚅下,想说些什,却因为太过着急时失声,甚至眼前都短暂地黑下。
很快,徐应白声音又响起来:“去外面看看,外面天高海阔,也有形色各异人,等你走得远,看得多,会懂生死之于人来说,有自己意义。”
“兴许还会遇见更好人。”
闻言,付凌疑无声而悲怆地笑下。
他很想告诉徐应白,他去走过,也去看过。
那三年里面,他沿江寻人,连片衣角都找不到,彻底死心后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
开始付凌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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