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们晚些再去。”
段绪言只字不提戴赫起义事,至床侧坐着,极轻地揉过阮青洲右臂,替他舒缓疼痛,却被阮青洲扶住腕部,探见手背。
“今日摔过吗?”阮青洲问,“像是擦伤。”
手中动作更慢,段绪言忽然沉默,迟迟不语。
觉察到些压抑,阮青洲稍稍起身,却被搂腰压回床榻,只闻冷酷气息似是掺着些山间凉风,总像压迫而来,却又忽地柔和,自腰间缠上,要藏进他怀里。
阮青洲静躺,由他抱着。
“蹭身尘土,没沐浴,有点脏。”段绪言埋在衣间闷声,让阮青洲味道占满鼻腔。
“不会,也蹭身药味,很苦。”阮青洲轻拥住他,脖颈却与那人鼻息碰上。
自黑暗中伸来手轻抚后颈,带着阮青洲头微微俯下,段绪言托稳那只伤痕累累右手,仰头吻他,自唇瓣尝到舌尖,点点沿颈线蹭下,贴近他心口。
“不苦。”段绪言阖眸静听他心跳,手掌始终紧覆后颈,将他牢牢按近。原先这种触摸只是种独占欲望,现今段绪言懂珍惜,保护和依赖意味比原先更强烈。
“你会离开吗?”
段绪言忽然问起,阮青洲轻攥指节,迟疑问道:“你……今日见是谁?”
“佟飞旭。”
声轻笑,段绪言阖起眼眸,很是平静,他停顿:“还有柳芳倾。”
山坡日光灼灼,拳揽风直朝面颊而去,段绪言提领将人按向树干,字句道:“你再说遍。”
佟飞旭黯然无神,淡淡道:“他想葬在南山。”
颊边再受拳,佟飞旭口中被齿磨出血,脖间制成吊坠节指骨甩出,系绳已断,坠落在地。佟飞旭眼眸微动,蹲身拾起时舔过口中血腥,将指骨紧扣入掌心。
眼前手拽过衣襟,佟飞旭漠然抬眸,抬掌擒住那臂,亦朝面颊回击拳,两人发泄似互攥肩头,砸向树干,引得青绿洒落片。
段绪言咬齿冷声:“八十六人血染路州,就是你做?风颜楼亏欠你什,柳芳倾又待你如何?他尸骨,还回来!”
“北朔负他,你们配吗!”佟飞旭反手压制他,神色冷下,“你去问段承,北朔细作究竟为何会血溅路州?为防细作反戈,你们北朔帝亲自下令从柳允屠杀到柳芳倾,欲从青史中抹去他们姓名,却偏要借着南望名义。你被蒙在鼓里当傻子,踏着他们八十六人尸骨登上亲王高位,受尽荣耀时有想过为什吗!为什在北朔他们被抹去所有存在过痕迹,为什风颜楼没有个人最终和你同回到北朔,你在南望搅弄风云自得其乐时候,就觉察不到他们赴死如归心情吗?段绪言,你才是最有机会救下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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