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步拦在段绪言身前,扶臂将那身子转过,对小李子说道:“行,你先下去吧。”
小李子松下气来,也没发觉出什,只朝红苓拱拱手:“那可得劳烦司膳。”
红苓颔首示意,小李子退身走出殿门。
“你过来,”红苓肃起神色,将段绪言带至桌边,“且不论在宫廷里你是何身份,要遵循何种礼法,在这种关头,你如何能够莽撞?东宫不比萃息宫,万落人口实,你再如何忠心耿耿,立下何等功劳,这些伤可就算作白挨,再说,都将你视作自家阿弟,若真有什大事,会忍心瞒你?”
听着这话,段绪言渐也沉下气来,红苓替他收紧衣边,轻声嘱咐道:“要记得,你胸前带可是诏狱烙印,除却殿下和御医外,宫内也就只人见过,所以无论如何都得遮全。烙刑是用来逼迫人犯,不管因何缘由要打下这个印子,只要让旁人瞧见,来日传出些风言风语混淆是非,便能借此置你于死地,不若殿下为何特意要过来看顾你。殿下护你这份恩情,你总要明白。”
段绪言沉默须臾,低声应道:“明白。”
看他脸病容,红苓端来药碗,捣捣热气,递过去:“明白就先坐着,把药喝再说。”
段绪言犹疑着接来,若有所思地抚抚碗沿,还是将药碗搁在手边:“汤药还烫着,放凉再喝也不迟。”
红苓心思细,猜见他谨慎,便也接道:“晚些再喝也好,过会儿煮些热粥来先给你垫垫,汤药凉也罢,再亲自去熬煎道过来。”
段绪言应道:“险些命入黄泉,是心有余悸,多谢姑姑体谅。”
红苓宽慰地回之笑。
“好,既然左右都无事,也不让你胡思乱想,”红苓挪步,也在旁坐下,道,“说起风颜楼,其实也算虚惊场。不过是两日前流民闯城,刘督主为抓人,去过风颜楼趟,听闻没多久后还寻到丁耿生母和胞弟,这消息不知怎也传进宫,东厂怀疑风颜楼犯包庇之罪,下令封楼禁足,殿下因此去过趟北镇抚司,随后赵同知也出面问清,人不是在风颜楼里抓,也无法证实风颜楼与那母子二人有关,所以便没让风颜楼担罪缘由,只是……”
红苓顿顿:“只是听闻寻到人时,这母子二人偏巧染时疫,命不久矣,就要往城西义庄送去,等着和染病流民尸身同焚化。”
神色微变,段绪言眸色沉暗,克制着稳声应道:“殿下出宫可是为此事?”
红苓欲言又止,静声半晌后,道:“九伶,你聪明,想也多,不怕同你说清楚,陛下龙体抱恙,至今未愈,殿下礼佛才归,又因途中遇刺需要静养,因而陛下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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