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被遮全。
这些变化,去年勉强还能用刚净身不久借口搪塞过去,可如今,这身劲悍凛气不加收敛时,就差用“喷薄欲出”来形容。
柳芳倾暗叹声,继续对镜描眉,道:“别光调笑呀,公子生机勃发,年后又将步入弱冠之年,便愈发抵不住这长势,再拖下去,假宦官身份也该瞒不住吧。如今你是阮青洲内侍,要知道露陷便是死路条,到时刘客从还会保你命吗。”
段绪言没应话,只勾唇笑笑。
见他不语,柳芳倾又说:“今日不同于往常,自五年前出过军事布防图泄露事以后,南望招收宫人时都得讲究身家清白,流民律拒之门外,咱们都不是正经皇都人,莫说锦衣卫和东厂,就连当个宫女宦官都是难事,您算是个意外,但也看得出内阁那方对风颜楼已是有戒备,刘客从也不会再用咱们人来布局。现下直接进入东厂和锦衣卫这条路走不成,独留您人深入虎穴孤身作战,万出岔子可担不起。”
“等失败再叫衰也不迟,”段绪言说,“南望宫廷本就难进,若是单靠酒妓摸进官场,根本行不通,那些朝官顶多就是把人带进府中行乐,想借机取得布防图线索,太难也太慢。”
他低头摩挲着手指,手背青筋虬起,延往臂上。这只狼犬露出凶性,就想咬死猎物证明自己。
“父帝教会,可不是拖泥带水,们吊着脖子活在这里,就是在铤而走险孤注掷,”眸中露狠,他转头朝柳芳倾笑笑,“若连命都不敢赌,又有什资格来南望呢。”
柳芳倾顿顿,眼中生出些羡慕:“是柳某人小觑,公子有这胆识和野心……回北朔后也该功成名就。”
阵叩门声应时响起,叩声停顿间隔两长两短。
柳芳倾说:“看来公子等人快要到。”
段绪言提起食盒,就要往外走去。
柳芳倾嘱咐声:“避着主楼走,刘客从还在外头呢,自你进东宫,你们之间也便只有利益往来,他,虽说榻侧没少换人,但总会在你身上觉出些不甘心不过瘾吧,你要碰上他,还走得吗?”
“是吗,”段绪言停步,露出笑意,“那是再好不过。”
他回身轻置食盒,双眼在屋中巡视般扫圈。
柳芳倾问:“在找什?”
段绪言挪过视线,朝柳芳倾笑。
“柳东家这儿,该有迷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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