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羞赧:“仲父……,以后不会再这样做。”
“无妨。既先前不曾追究,那往后也不会。”萧亦然罕见地随和,“王府干要事和军务,臣从不假于人手。靠个腰牌和所谓手书,也只能糊弄些干系不大外臣,陛下大可以放手为之。”
沈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有这样好相与。
萧亦然被那双怯生生眼睛看笑。
沈玥活像个被揪住尾巴狐狸,正试图藏起爪子,装出副天真无害模样。
若是换做不明底细旁人,被他这可怜兮兮眼神瞧着,说不定还就真信。
萧亦然难得生几分耐性,指着沙盘上密密麻麻黄底棋子,提点道:“陛下可知道,为何严家在中州有这多联络之所,而臣宁可不发展传讯谍网,也不做这些个什酒馆茶楼?”
“仲父不信任旁人来做这些。”沈玥含混地揣测。
“是也不是。干系越广大事谋划,行事则越要简单,多则生变。哪怕是这条链上,只多出个人,那便是多出他父母双亲、妻儿子女、亲朋同窗……”
沈玥认真地听着,反省道:“仲父提点是。朕此次同严二联手,骗唐如风入中州,里里外外牵涉人着实过多,以至于从中横生枝节,令陆大人身负重伤,案情凝滞不前。”
沈玥全然不知国子监里,李尚书已然给唐如风和严家所谓“阳谋”卖个彻底,若案情真有进展,这会儿倒下人,就该是他。
萧亦然笑笑,并未说破。
约莫过半个时辰,前去调卷宗书吏返回,向沈玥呈上索要文书。
沈玥将其摊开,匆匆翻至其中几页,比对沙盘确认,执笔在旁不时画上几笔。
萧亦然好整以暇地在旁看着。
五轮沙漏依次流转,指针缓缓转动圈,沈玥这才搁下笔。
少倾,他开口道:“陆大人在被唐如风所伤之前,曾与缇骑有过片刻分离。他去何处,做何事,眼下们无从知晓。故而朕以仲父名义,调回当日大理寺笔录记载,对比城,防笔录、坊市出入可大约得到这样份粗略行迹。”
沈玥将方才所画之图,按在另份卷牍之上,以朱笔圈出点。
“巧合是,这份行迹,与朕狼牙,有重合之处。”
他拿起旁搁置长杆,轻点在沙盘上处二层小楼上,道:“便是这里,报方位。”
下方沙盘书吏上前,以镊子摘下那楼顶上小旗,翻过来朗声道:“南城永义坊庆安街,老余茶楼。黄底麦穗,天下粮仓。”
“陛下当真是好番神断。”萧亦然拍手称赞。
沈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萧亦然道:“茶楼酒肆迎来送往,向来是各路消息汇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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