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珩居然就藏在芳菲林抱朴斋中,如今就在自己面前!
难怪各处都寻不到他,这就是所谓灯下黑吗?
殷停回想起姜太平这几日足不出户异常,当时还以为他在刻苦参演符文,却不想,他岂是不想动,他是被人挟持动弹不得啊!
殷停掐住虎口,以疼痛来止住颤抖,缓缓转身。
身后,姜太平身边不知何时又出现人。
穿着藏青童儿衣裳,面上笑得温和,眼底却不见丝笑意,不是秋珩又是何人?
秋珩状似亲昵地挨着姜太平,攥着他小臂。
姜太平嘴皮吓得乌青,眼里凝着湿漉漉水光。
殷停仿佛不知道秋珩偷通行令,此时正被搜捕般,略显惊喜道:“珩师兄,确有数日不见。听洒扫童儿说,师兄不慎偶染风寒,因此告假数日,却不想,今日竟在姜师弟处碰上,莫非姜师弟在符文上也有不通之处,特请师兄指教吗?”
殷停不动声色地向姜太平甩个眼色,眼皮眨得快抽筋。
姜太平却被吓破胆,丝毫没接到他暗示,棒槌般扯着嗓子喊:“师兄救命!秋珩想杀!”
殷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除喊救命不会动脑子吗!
事关自家性命,哪怕场面被姜太平口叫破,殷停也使出浑身解数装傻,哈哈笑道:“这师弟胆子小,准是做梦魇住,把珩师兄认成梦中某人,这样吧,珩师兄先暂且陪他待会儿,去煮碗安神汤来……”
秋珩还未说话,姜太平先嚎开,声音惨烈得像杀猪,
“师兄!殷停!你不能抛下自己逃命,”他哭得把鼻涕把泪。
殷停额头青筋毕露,好容易维持笑脸几乎皲裂,他还在支撑,勉强道:“瞧瞧,都说浑话。”说这话时,他几乎不敢看秋珩表情。
秋珩似乎是被姜太平怕死且蠢笨,殷停自己都不信瞎话给逗乐,轻笑声道:“静清师兄不必着急,师弟无意伤人性命,之所以留在此处,则芳菲林看守众多,师弟也无有脱身之法,二则需要两位帮个小忙。”
姜太平边打嗝边说:“你让师兄帮忙吧,胆小怕事,若让帮忙准坏事,秋珩你让走吧,可以发誓,绝不把你在此处事告诉旁人。”
殷停:“……”
真是好师弟!
他气得胃疼,也说:“珩师兄,你亲如兄弟,在这闲隐门中只师兄个交心人,师兄若开口,自是无有不从,”他顿顿,指向姜太平说:“只这人胆小如鼠,带在身边唯恐误事,让他走,保不齐便把师兄给卖,不如……”殷停做个抹脖子手势。
姜太平哭成响哨,几乎吓撅过去,“师兄……你不能……你不能这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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