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耳畔响起轻唤,祝临风回神,看向捧着长托矮身在玉池边秋盈。
“何事?”他问。
秋盈动作轻柔地把他垂散在水中长发拢起,说:“时辰到,这寒玉水性凉,待久对身子不好。”
祝临风回头看向池边龙头嘴里含着截香烛,白玉石板上散着徐徐落灰,果然已是燃尽。
“知道,”他应声,抬起手,任由秋盈帮他擦拭胸膛背后水珠。
秋盈摇响放置在托盘中长柄铜铃铛,铃声响,侍女捧着香炉衣裳鱼贯而入。
看着铃铛,祝临风短暂出神。
秋盈扶着他从水中起身,跟来侍女们跪在地上为他擦拭身子,他闭着眼,突然开口道:“唤生,你收去放在何处?”
正在系腰带秋盈手上动作顿,迟疑道:“少主不是说再不想见到唤生,让奴收进储物阁吗?”
“去找来,”祝临风语气平静,叫人听不出他在想什。
秋盈侍奉他多年,知道他不喜旁人多嘴,便没有多问。
在众星拱月伺候下,祝临风身上那套格外繁复衣服终于穿戴齐整,秋盈最后在他腰带丝绦上挂上块玉。
玉上发出柔和灵光,祝临风身量渐低,骨架也从男子宽大变得精致小巧,待灵光散尽,原地出现个气质灵动飘渺女子。
入目,手指纤细修长,根根如葱管,祝临风眼底嫌恶闪而过,垂下手,踩着步子走得飞快。
秋盈冲其余侍女使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快步追上去。
祝临风没有怜香惜玉细腻心思,步子半点不慢,足把秋盈累够呛。
到间静室,祝临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你有话便说,不必作吞吐模样。”
秋盈福福身,先帮他拉开静室石门,才说道:“少主身上白诅,再过两次寒玉水便能彻底拔除。此前,余明真人特意交代事,少主可有……”
祝临风眉心跳,截话道:“他们难道是襁褓中婴儿,非得要人守着,离人便不能活?”
余明好端端个修道之人,在外界也享有真人美名,为人却不修克勉心肠,舍不下人世浮华,唯有偷*耍滑道,修炼得纯熟无比。
这不,此番新入门两个嫩生生徒儿,他也舍得并抛下,自个做逍遥甩手掌柜,把教引小徒儿任务全甩给大弟子祝临风,还美其名曰是对他心境磨练。
祝临风却不是给人当奶娘材料,特别那两个徒儿,个是市井之徒油滑小子,个是摸爬滚打,说不准恶臭满身乞儿,哪个都入不他尊眼。
因此他便借着拔除白诅名头拖再拖,始终不曾纡尊降贵地去会见他这两位师弟。
他生不耐,压眉道:“今日修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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