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但这段路程,因地势险阻,多山多水,驿道不通,故行程不快,今日才来到这去往东岸古渡。
船夫忙躬身,连称不敢,等人上去,再次点篙,将船推离岸边,随后便随水势,慢慢地撑着渡船,朝对岸而去。
船渐渐靠近江心,风大,水流亦变湍急,渡客里有胆小,便紧张起来。那船夫却是常年来回,面不改色,赤脚稳稳立在船尾,边撑船,边给客人说着当地掌故,他颇是健谈,口才也好,船上渡客被他口中掌故吸引,渐渐倒没开始那害怕。
杨云向警惕,此刻人在江中,便护在裴右安身边,靠在船舷上,打量下同船之人,见船尾有个当地人打扮少妇,二十出头,肤色白皙,大约胆小,紧紧抱着怀里包袱,闭目动不动,其余人亦都是普通路人,看不出有什可疑之处,想到到对岸,驿道便会渐渐恢复通畅,明日起可以马代步,到时便能加快行程,慢慢放松下来之时,忽听身畔裴右安问那船夫:“大叔在这里可是掌渡多年?上岸后,不知离华阳府还有多远?路如何走才方便?”
船公笑道:“在这里掌船半辈子,问你就问对人!到岸后直往前,过几十里地,有个三岔路,向东过去两百里,前头就是华阳府。客官可是去做生意?”
裴右安注视着船夫,微微笑,道:“正是。多谢船公。”
船渐渐到江心,船体被水流牵微微晃动,船夫神色亦变得凝重,不再和人攀谈,小心撑着竹篙,破水朝前,忽然,听到“啪”声,他手中那根小腿粗细竹篙弯折太过厉害,突然从中竟折成两段,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连那船夫似也惊呆,定定地立在船头,动不动。
船体骤然失凭力,立刻就在江心旋涡里打起转,船体左右晃动,船上乘客无不惊慌失措,那少妇更是尖叫连连。
杨云惊,但早看到船底横条备用竹篙,喝道:“船公休慌!接着!”抄起竹篙,朝那船夫递过去。
船夫这才反应回来,慌忙过来接篙,经过裴右安身边之时,竟然变生不测,只见他蓦然弯腰,手迅速探进腰间,竟摸出把匕首,出,匕尖便朝裴右安脖颈抹过来。
杨云惊骇万分,但立刻反应过来,大叫声:“大人小心!”,目呲欲裂,丢下竹篙,飞身就扑过去,想要加以阻拦,却是晚,那船夫距离裴右安太近,挥匕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动作又准又狠,哪里还有半分船夫样子,分明是个训练有素杀手。
眼见裴右安就要血溅船头,情况竟又有变。他似早有防备,眸底精芒掠而过,身体个后仰,匕锋便挥个空。那船夫怔,还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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