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可见绝非常年赤脚短裤打扮。你想,个船公,怎会常年着鞋长衣?故问他是否常年在此掌渡,他应是,自然是在扯谎。”
杨云露出钦佩之色,道:“远不及大人!往后请大人多多指教!但是那个少妇,大人又怎看出她不对?”
裴右安道:“很简单。这少妇皮色白皙,显然不是干活农门粗妇,却单独出门,此第反常,但也不排除她有特殊情况。方才抓她手要将她拉上时,她手背光滑,手心却有磨茧,位置和常年练刀剑之人相当,故断定她和那艄公定是伙。”
杨云恍然大悟:“方才也看渡客,却没怎留意这妇人。此次得教训,往后定要多加防备。”
裴右安道:“你记住,有异则为妖。尤其是女子。往后你就知道,对女人多些防备,总是没错。”
杨云佩服五体投地,衷心道:“大人英明,属下记住。”
裴右安微微笑,转头看眼前方,道:“若所料没错,王爷此刻应当已经入京城。不必再在这里耽搁,前头应有驿站,去要几匹马,路上提起精神,早些赶到吧。”
杨云应是,行人便沿着驿道,疾步而去。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又到年仲夏时节,和风骀荡,草木生发。这日,雅州处名为大邑古渡之畔,条渡船载十几个要过江渡客,船夫以竿点岸,慢慢将船推离岸边,正要往江心而去,岸边随风传来道呼唤之声:“船家,等等!”
船夫回头,见道上来四五个人,很快到近前,行人寻常打扮,衣沾风尘,其中个略清瘦年轻男子,眉宇沉静,目光明亮,剩余几人都随拥着他,瞧着应是领头之人。
“船家,回来!去对岸!”
他身边个男子朝着船夫大声喊道,声震耳鼓。
这古渡虽紧邻路旁,唯这条渡船,也是从西岸到东岸必经之道,但因为地处偏僻,渡客不多,且江面远阔,达数十丈之宽,江中水流又很湍急,来回趟至少半个时辰,船夫有时天也走不几趟,此刻见又有人来,面露喜色,高声应句,忙将船撑回来,伴着浓重本地口音,朝那几人躬身道:“客官,船小,这趟最多只能再上两人,挤不下你们全部。江心水急,人多不利。”
其余人便都看向那年轻男子。他微微眯眼,眺眼莽莽对岸,点点头。
船夫说定价钱,忙吆喝先前上船那些渡客都坐起,给新上来客人让些位置。
那男子对身边人道:“和杨云先过吧,你们等下趟。”向船夫道声“劳烦”,上船尾。
这男子便是裴右安。七八天前,他离乌斯藏,取云川近道,踏上去往京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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