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夹杂春娘声音。
魏劭便退回来。再次入座,终于翻完手中那卷书简,重新整整齐齐地卷起来,搁回到原位,这才起身,回卧房。
……
小乔早跟随徐夫人来到城北金龙寺。
生逢乱世,佛、道乃至巫、仙反而空前兴旺。金龙寺法会从早持续到晚,善男信女虔诚听讲。天下来,就在中午时略小憩下,到这会儿,别说朱氏心不在此,就是小乔也觉得吃力。
她悄悄看眼身旁徐夫人。发现她竟然还专心致志,至少,神色里完全看不出有什疲态。
终于等到法会结束,徐夫人奉香油,被禅师恭送出来,这才动身回魏府。
在外停天,小乔刚换掉外裳,坐于梳妆台净面卸妆,拆着鬟髻时,身后门被推开,扭头,见魏劭进来。
她也没露出什别表情。因鬟髻刚拆到半,没起身,只朝他略笑笑,用平常那种口吻道:“夫君回?稍等便服侍夫君更衣。”
魏劭走进来,停在她身后几步地方,目光落在她于铜镜中映出张面庞,拂拂手。边上原本围着小乔几个侍女便纷纷起来,朝魏劭躬身,随后出房门。
魏劭来到小乔身后,跪坐,抬手抽出插在她发髻里枚金钩钗。
满头青丝立刻如瀑布般跌落,魏劭另只手掌摊开接住,将束凉滑青丝捏在手掌心里,慢慢揉几下。
魏劭身躯高大雄伟,二人这样前后同坐,他也高出她大半个头。
小乔没有转身,也没有动,只抬起眼睛,望着铜镜里照出坐于自己身后魏劭。
铜镜镜面打磨平滑若水,清楚地照出前后两张脸庞。连他眉峰上根根眉向,也看清清楚楚。
魏劭将掌中那把青丝送到鼻端下,深深嗅口,唇随即附到她耳畔,低语:“傍晚才回来。设家宴,替你阿弟接风。”
小乔垂下眼睛。轻轻嗯声:“回来就知道。”
魏劭双手便握住她腰肢两侧,将她整个人像娃娃样地抱着转个方向,让她面对着自己,低头下来,唇碰碰她如月光般皎洁额头,慢慢地下移。
他唇略干,碰她刚用水润过柔润面颊,带来种沙沙略微粗糙感觉。
他将她两只胳膊拿过来,搭在自己两侧肩膀上,注视着她眼睛,命令她,抱紧他脖颈。
小乔睫毛微微抖下,闭上眼睛。
身子轻,被他凌空地抱起来。
……
其实分开也不过两个夜晚而已。
但小乔感觉到他急切。仿佛已经很久没碰过她样。
和之前他习惯那种大开大合方式有点不同是,他今晚仿佛带点讨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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