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女冠咬破手指,在两份契约上都按下指印。就在她如此做时候,重六注意到件怪事。
她黑纱被什东西撩动下。
她两只手都在柜台上,太曦也没有动过,大堂里也没有风或蚊虫……是什东西撩她面纱?
正怀疑自己看错,忽然看到那面纱在她右脸颊部分突出下,就仿佛有根手指在面纱内侧向外顶下又马上缩回似。
是……她脸上什东西?
那也不是鼻子应该长地方啊?
重六忽然开始怀疑,那黑纱下面到底是怎样张面容……难道她也是被秽气侵蚀?
掌柜收下契约后,又专注地望着面前女冠,“记住,五年,天都不能少。旦发生任何纰漏,你们必须马上让知道,即使你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两位女冠点头应允,随即便相携着出去。重六于是跟上去帮忙开门,然而在那蒙面女冠从他身边经过瞬间,重六忽然感觉到股极为异样阴冷,闻到浓重到刺鼻腥甜气味,他不由得转过眼睛,却正好看到什东西从黑纱下面伸出来。
好像……是某种如蚯蚓般东西……
转眼功夫,两名女冠已经走远。
重六赶紧锁上门,转头却见掌柜正在收起桌上留下那份契约。
重六把钱袋递给掌柜,“东家……这就是你牙人生意?”
祝掌柜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他,”怎样,满足你好奇心吗?”
“……”
“知道你直想搞清楚们客栈到底怎回事,现在反正你也已经沾上秽气,不妨让你多看些。”
“那件嫁衣……是罗家娘子做那件吗?”
“不错。”
“那衣服……是不是有问题?”
掌柜从柜台下拿出壶酒,又从架子上拿两只酒杯,徐徐斟满后递给重六杯。今夜掌柜似乎和平时有所不同,变得……更好接近些似。
平日里掌柜虽然也会对客人亲切地笑,也会对他们点头打招呼,但他举手投足中散发出慵懒和疏离却总像是在他和周遭切间划分出条沟渠,没有人可以越过。
“你应该也听说过罗锦斋闹出过风波吧?他们不再售卖喜服丧服规矩也是在那些风波后才立下。”掌柜手指沿着就酒杯边缘画着圈,发出悠长嗡鸣声。
重六点头道,”听人说过。”
“罗家娘子确实是带着秽,而且是从出生就带着。也正是这秽气给她不同寻常天赋,成就她美轮美奂绣工、慧心独具裁剪。
她直都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样,好像那些刺绣和衣裙样子是被强行塞到她脑子里,她没有选择,只能把它们制作出来。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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