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谁要回家,前晚他们会在床上缠绵得比平时更久。
但顾昭只以为此刻在教室,不像拉窗帘关灯宿舍那隐蔽,程野冷淡是因为害臊,于是笑笑,主动过去想含程野下唇。
几乎是同时,程野脑子里闪过顾昭和那个女生站在块,很自然地抱住对方画面。
他果断偏过头,让程野不小心亲到他耳垂。
程野愣下,看着他,像是不明所以。
美术教室昏暗而安静,其实和宿舍没多大区别。
少时,他听见顾昭往后退点,似是不在意地笑笑,“这臭,不亲算。”像是闻到程野身上,因他而分心,不小心吃下去酸笋味道。
(九)
顾昭离开美术教室,走进落日光线里,脸上笑意就消失。
他失魂落魄上大巴,径自走过去,在最后排靠窗位置坐下,心里比做错百道物理压轴题还烦闷。
他不知道怎办,像是越想对程野好,反而把他推得越远。
他开始对程野就是小心翼翼,但次亲密过后,就彻底覆水难收。仔细想来,难道程野是被他热情过度吓到,本着只想和他做炮友想法,产生厌恶抵触心理。
顾昭从小到大饱读诗书,但没有本页可以告诉他如何解决这件事。
他甚至自放弃地想着,如果能让程野心情变好,这次集训回来他就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虚无视线落在窗外,对班里情侣如胶似漆地走在起,走出校门。电石火光间,顾昭像是被把拍中后脑勺,想起午休时,匆匆瞥是那个不确定身影。
也许不是看错,那时候程野就在那里。
(十)
程野不饿也不困,但还是打算去二食堂打包炒面回宿舍睡觉。
他魂不守舍地排着队,闲来无事,拿出顾昭给英语卷子来看。和以前样,上面果然写满批注,不止他们讨论过那道阅读填空,几乎整张卷子,都写满最基础语法,显然不是顾昭写给他自己看,为谁写,简直不言而喻。
程野心里无奈笑道,拿着张写满卷子排队吃饭,别人见,估计也以为他是学霸。
口袋里手机响,程野小心收好卷子,拿出手机来看。是顾昭发来,程野犹豫下,还是点开,映入眼帘确实张家四口合照。
附文:“今年过年拍。站在右边,也就是你中午看到,是继母。”
“比爸小十二岁,孩子都四岁。”
“他听说明天去集训,说是郊外冷,中午来给送点衣服。”
程野站在原地拿着手机,说不清此刻是怎样种心情。
只知道前面食堂师傅在问他吃什,后面排队同学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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