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她三年前自认为的窝囊样子了。
袁蓓在一边问:“那姜哲驰来了算什么成分?不是原告,难道算个证人?”
“不算,”孟时弥摇头,“证人必须时与案件无利害关系并知悉案情的人,他顶多就算个被害人,拿聂嘉越当枪使。”
孟时弥将聂嘉越上交的视频存在手机里,要再放一遍给他们看,按下开始播放按钮前,先抬头看着代绮的脸,问:“可以么?”
是担心代绮那段她连回想都不敢的往事赤裸血淋地被揭开,她受不了。
“要是不想看也不用勉强自己,”邱柏绘说,“我陪您出去转转?”
“这有什么的,”代绮笑了笑,压下胃里的不适,“小孟,你放吧。”
二十三秒的视频,孟时弥连声音都没敢开,捂着,放过一遍给人看过以后就迅速把手机收了起来。
代绮反倒是最不在意的那个,不知道是刻意压制了,还是真的看开,评价道:“这样一看,这视频确实是好证据。”
一帧一帧都似活物,更像如山一般的铁证,压得人无法翻身。
陈木潮一直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不说话,顶多放视频的时候看了眼,然后又靠回去,低着眉眼,袁蓓问他想什么呢,他说你别吵我。
“什么别吵你,你不会脑内自演劫狱大戏呢吧。”袁蓓说。
这话不吉利,陈木潮没理他,径自走进没开灯的卧室的暗处。
客厅的讨论还在继续,没过一会儿,陈木潮出来了,手握成拳,好像拿着什么很小的东西,他一手就完全包住。
他走到孟时弥身边,孟时弥好像发现他有什么想说了,终止了和代绮有关姜漾状态和诉求的讨论。
所有人都看着陈木潮,他便微微抬手,然后张开。
银色的,小巧的U盘,但肉眼就能看出损坏的痕迹。
“这是我从姜哲驰那里拿的,”在场没人知道陈木潮曾经和姜哲驰接触过,他也没有解释,只是说,“当时拿的时候怕他会从我这里又使手段拿回去,所以在他面前把U盘敲坏了。”
“里面是什么?”代绮等不及陈木潮说,主动地问。
陈木潮抬眼,说:“监控视频。”
“但是我敲的时候留了力气,主控芯片应该没事。”
孟时弥将U盘接过来,他也看不太懂这些,但能清楚地发现USB接口往里下陷,有被大力砸毁的损坏。
“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完整的原版,只是多留了一个心眼,”陈木潮把东西交出去,又退了半步,不想与人挤在一块似的,“现在就可以拿去修。”